“苏染的经历，我很同情，但未尝不是她自作自受，但凡她把你和顾思远的话听进去，都不至于有今天。”
姣然神色淡淡地看着柳晚晚，眉宇间带着微讽的笑，又似有几分不耐，“让一下，快上课了，我拿一下书。”
柳晚晚不动，又道：“可就是因为那件事，苏染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
许是觉得姣然说的话过于冷漠，哪怕她说的话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柳晚晚还是忍不住用指责的语气对她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她不会经历这些。”
姣然笑了，眼底却毫无笑意，冷得似冰霜，轻缓地反问：“所以这个世道真的兴受害者有罪论了是吗？”
“你是苏染的闺蜜，你觉得她受到伤害，这很正常。”
姣然语气很淡，顿了一下后，她的声音像是夹着深冬的雪，冷极了，“但你不去怪罪算计着一切的许蔓，却反过来指责我，你觉得合适吗？”
“难不成有人算计我，陷害我，是我愿意的吗？”
“我不说，不代表着我比苏染所受的伤害更少，而是因为我比她心理承受能力更强，懂吗？”
在这一场舆论战中，她被骂的丝毫不比苏染少。
什么人身攻击的辱骂，人肉搜索，出门被跟踪，她都经历过，一件不差。
甚至有人把当年215发生过的事翻出来恐吓她，那时候有人想过她吗？
她夜夜做噩梦，险些精神崩溃，这些事有人知道吗？
和她比起来，苏染那点伤害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事实被扬得人尽皆知而已，过段时间就会被遗忘的事罢了。
女孩黑亮的眸中是明显的不耐，她懒得再说什么，“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你要是因为苏染的事责怪我的话，请便。”
“你！”
许是被姣然冷淡的姿态激到了，柳晚晚不敢看她，只是微低着声音道：“可是如果你不来四中，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姣然耐心尽失，咬字清晰地提醒道：“首先，这世界上没有如果，其次，四中不是私人学校，你无权要求我不来这里上学。”
“就算是校长，我不违规，他也无权要求我退学，只要我想，我可以一直读下去，哪怕你看不惯我，懂吗？”
抱着手上下打量着柳晚晚，姣然轻轻地“啧”了一声，她勾着唇讽刺道：“要么你叫你父母给你投资一所私人学校，或者叫他们把四中收购了。”
其实姣然并不喜欢以权以势压人，从她在四中上学以来，从来都是低调做人。
但是柳晚晚说的话着实有点不中听，反正她们从今往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姣然也不是能忍的人，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能然让她徐姣然留面子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她不能惹，第二种是她不想惹。
很显然，柳晚晚并不算这两种人里面的任何一种，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而已。
眼看四班的学生陆陆续续地回到班里，姣然语气微淡道：“最后再说一句，让我拿一下东西，我的书还在里面。”
说着，她长指伸向桌面摆放着的书上，眉毛轻挑，面色疏冷淡漠，又带着明显的不客气。
柳晚晚被姣然阴阳怪气的话激得脸色憋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四中不是私立学校，学生一般家庭居多，想姣然这种巨富背景的富二代不算多。
现在一个真正有能力让家里投资一所学校的人在说这样的话讽刺她，多少让人有点难堪。
四班的学生看见姣然，都是意外而又尴尬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关系好也许会询问一下近况，上学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姣然客气地回了几句，又催促着对柳晚晚道：“我换班了，快上课了，让我把书拿一下，可以吗？”
“你要是想骂我，学校论坛，匿名墙，都可以。”
网络暴力都经历过了，也不差柳晚晚那几句不痛不痒的骂，只要不舞到她面前来，她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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