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和封子安接触的人，他这人可有什么特点？”
“……”纪如嫣沉默了一会儿，回想起了封子安的那句话。
天地不仁，生死有命。
心境产生了些许的动摇，她摇摇头，“恕如嫣识人不足，看不出这人有什么特别。”
太岁挠挠头，又道：“那他腰上那把倭刀，你可有所印象？”
“白柄、龙纹目贯、无锷。”纪如嫣如实回答。
“有关这人逃遁的事情，你的描述可属实？”
“没有半句假话。”
这可就有些难受了，太岁沉眉思索了一会儿，才道：“你说他切开了空间，然后通过空间裂隙逃走了？”
纪如嫣点头，“是。”
“你可想好了？空间系的力量，记录中也只有仙武天道的几位大佬能做到。”
“如嫣说了，没有半句假话。”
于是太岁干脆跳过这一茬，清了清嗓道：“最后一个问题，他是怎么斩下你的龙臂的？”
纪如嫣眉头一沉，沉默良久后，才将当时的细节娓娓道来。
“火药加速……”听完太岁捏住了下巴，“这种反冲力，一般人可握不住弹出来的刀刃。”
“他不是一般人。”纪如嫣木然回道。
“行吧。”太岁轻叹着起了身，“再怎么不一般，他也是将死之人了，有他在路上作伴，你在下头可以多给他几拳。”
纪如嫣抽了抽嘴角，似笑非笑。
太岁转身离开了房间，末了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来世小心做人吧。”
却也是这么一句话，将纪如嫣心中最后的一丝防线摧毁。
她凝目不语，右手拳头紧握，龙纹上的血目渐渐亮了起来。
生死有命？
操蛋的朝廷视人命如蝼蚁，逼我上这奈何桥。
甚至要将自己无辜的妹妹也牵连进来。
说什么狗屁的“执法不力”，其实只是为了给几大公司一个说法而已！
跟我说生死有命？
去你.妈的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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