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他去过的地方，宝石怪也好，傀儡御主也罢，各种混乱。
等同于无形中控制了很多敌人，阻止他们去支援黑袍。
毕竟精神污染只能污染意识体、支配他们的理念。
可肉体的自我应激保护，不在此列。
再者，「恶臭」也不是单纯的物理气味，还会穿透灵魂，防不胜防。
所以哪怕次级宠兽水炮蛇不在身边，韭黄也很自信，在怪物中杀进杀出。
他不求击杀、击毙，只求恶心；
越恶心，越愤怒，追他的怪物越多；
其他队友那边，便会适当地减小压力。
……
终于，持续近半个小时的高强度作战后。
朱琴瞄准时机，投掷一根血红色的长矛，将闪躲不及的黑袍，连带着金属铁衣洞穿在地。
只一下，他的身体便僵住了，颤颤巍巍，形似枯朽的老人。
“机会来了！最终一击！”
公孙云甚至顾不上「他心通」，而是通过喉咙喊出，兴奋到狂叫。
陈辉、秦有为更是激昂澎湃，为之狂喜。
在他们的命令下，巨型幻音蝠的混乱音波、骷髅巫师的骨之巨剑、雷电鼠的穿刺雷牙、黑羽玄雕的落玄一式、火玉魔蛛的烈焰蛛丝……
先后命中黑袍的身体，将他打得遍体开花，于雷电和火焰交织缠绕中，轰然倒下。
一瞬间，整个战场仿佛停顿下来。
宝石生命体、黑化宠兽、傀儡御主眼中的幽暗之色，正在缓缓退去。
“成功了？真的死了？”陈辉用力挥拳，还有些恍然如梦，不太真实。
公孙云稳住激动的情绪，又给黑袍的胸口补了一刀，带出大蓬血花，这才如负释重。
“呼……不容易啊，这么强悍的敌人，我们只有个别宠兽脱力，绝对是可以吹嘘很久的辉煌战绩！”
白发苍苍的秦有为长叹一声，盯着静止不动的尸体看了又看，却是有些狐疑道：
“话说……如此耐打抗揍的衣服很少见，这黑色衣袍之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影？”
依言，公孙云顺手拿着长枪，使足全力扯开一个豁口，然后借此挑开黑袍的头罩。
一个发黑的、干瘪的面庞暴露出来。
秦有为陡然倒退三步，双目浑浊一片，失声厉叫道：
“辛玲……怎么会是辛玲？！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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