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山灵魂一荡，心中反复呢喃着那两个字眼。
我们……
“还有开头的部分我选择用国风元素带入。”
察觉到手上的物件一直没人取走，闵松月话音一滞，疑惑回头却撞进一双潋滟水眸，顿时两眼一鼓。
“你还敢走神？”
芝山：……看来“我很没有魅力”这件事已经得到最高级实锤了。
闵松月盯着她脸上某处，眉间皱褶深深，“怎么弄的？”
“什么？”
芝山摸了摸脸，指腹触及一颗凸起，讪讪对上来自老板的注视，尬笑，“哈哈哈……这个可能就要从昨天说起了……”
了解到可能是一段冗长离奇的故事，闵松月身子偏去一侧，靠着另一方椅架悠闲地冲她颔首。
“嗯，请讲吧。”
“咳，是这样的。昨天……”
昨天——
她们成功扫荡了一波小吃街后散了步，又掉头去了那家时令酒吧探寻藏在老板背后的秘密。
结果等她俩登陆酒吧时，她们只在舞池里找到了激情忘我的敖江，老板早已不见踪影。
她们一边蹦着迪一边展开丰富的联想，就这样忘记了时间。
彻夜未归的二人早上悄咪咪地躲开其他员工，钻入宿舍洗漱换衣。
突然从厕所传来某女的惊呼。
“瑶瑶姐——！”
“大呼小叫什么？赶紧弄好要去公司了。”
蔺瑶手上不停拾掇着，回头就看到芝山捂着半边脸，两眼惊恐的望着自己，“干什么啊？见鬼了吓得鬼扇了你一巴掌？”
芝山摆头，“比见鬼还可怕一千倍！一万倍！”
“什么啊？”
“我给你看——”芝山凑在她面前，慢慢移开挡住脸的手，哀嚎：“呜呜呜，我长痘痘了！”
“什麻？！我说你，昨天我拦着你不听，非要吃非要吃，这下好了吧，就算那群家伙不扒了你，老板也得扒了你！”
“喂，你什么时候拦我了？难道不是和我一下吃的很快乐吗？！”芝山撅嘴，举起小镜子，里面倒映出她此时苦大仇深的脸。
艺人最宝贝这张皮了，不说有多好看那也得光滑干净，营业资本怎容如此懈怠？
关键是下午还得去见老板呢呜呜呜。
“这下可惨了。”
……
闵松月听后支着下巴点点头，“嗯，是挺惨的。”
芝山也跟着点点头，“嗯嗯。”
闵松月继续道：“毕竟明天要去拍宣传片的是你。”
“嗯嗯。”芝山继续点头，脑子电光石闪转头就自己回过味来，大惊失色，“什么？！”
这次轮到闵松月点头了，他颔了颔首，目露怜悯地盯着她，“你不知道么？”
“我当然不知道了！”要是知道她就不会这么放肆了……由此可见蔺瑶也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由着自己敞开肚皮扫荡了。
因此这件事只能是临时起意。
阎芝山用余光瞟着闵松月，掂着昨晚胡吃海喝出来的肚肚，有些欲哭无泪，“可是我不是才拍完一个宣传片吗？为什么又要拍？”
“摄影组好几个方案不是很正常么，昨天才拍了一组。”
“可不可以不拍？”芝山哭丧个脸。
闵松月挑眉凝着皱成肉包子的脸，尽管这样也是娇俏可爱不得丑，脸颊那一颗小红包为她平添了一点憨气，是没什么心机的长相，也是把心思写在脸上的性格。
因此他也容易跟她交谈，放心与她接触，要是换别人。
他因向左侧靠着，右腿会不自觉朝自己这边伸长，阎芝山盯着那条包裹在西装裤下显出瘦长轮廓的腿，咽了咽唾沫，忍住想上前抱住的心思，只双手在胸前合十，眨巴着眼用表情说：“求求你了。”
这幅样子又不像兔子了，像祈望得到主人怜爱的哈士奇，闵松月想。
他支着下巴，如愿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想不拍？”
芝山迫切地狂点头。
闵松月挑眉反问，“可是自古以来都没这个先例，我为什么要为了你打破这个规矩？”
闻言某人的脸以光速垮了下去，所以他又迅速接上话茬，“但是——”
“但是！”芝山眼睛蹭得一亮。
“如果你能想出一个理由说服我，那我也不是不能给你这个例外。”他指尖有条不紊点着桌面，睨着她缓缓道出。
理由？
芝山转了转眼珠子，灵光一闪，亮晶晶地望着自家黑心老板，“既然是例外，那就是要我说出我与那些人的不同之处呗？”
闵松月想了想，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他直视她溢满希望的眼睛，有些好奇，“所以你的特别之处是？”
芝山神秘一笑，羞赧地卷上去衣袖露出光溜溜的胳膊，在闵松月带着兴趣的注视下大言不惭道：
“我，特别黑。”
闵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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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口中“每个摄影团队都会给出几套方案”的说法是没错的，但是对于阎芝山这个特殊的个例，倒也存在着其他特殊的情况。
昨天晚上他在酒吧接到了摄影师团队发来的样片，留下玩得正在兴头上的敖江独自回了工作室，因为这个工作室就在阎芝山宿舍的对面，所以她们什么时候的他也都知道。
关于工作室在员工宿舍对面这个事，宿舍安排一向是敖江带人在管理，原本这一层楼都是他准备拿来改造工作室的，结果谁知突然插了这么一个外来户。
对此敖江敖助理的解释是：“蔺姐说这姑娘太优秀，放在普通楼层怕监管不力出问题，在这层楼她的安全能得到保障。”
所以，他的公司是来了位国宝是么？怎么其他楼层就不安全了。
至于摄影团队为什么会把样片发给他。
原本每个艺人都有专属的管理团队，但作为S市三大巨头之一的星际娱乐的兢兢业业爱好工作的老总闵松月，除了大事外，这些小事偶尔也会落在他手经过最后审核。
他习惯在黑暗里汲取灵感，这会儿坐在漆黑的工作室借电脑荧幕的光捏着手中的样片，上面的女孩装扮妩媚，神情清纯不掩魅惑。
闵松月捏着这样的照片，眯了眯眼，“我的艺人果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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