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配合的还是那群不谙世事的新人们。
“是啊，怎么从来没听过？”
“谁的歌啊？”
“不会是自创的吧……”
“胡说！这怎么可能！”
“……”
对于那二人的背后剧本，阎芝山一无所知，只老老实实地回答：“名字叫叙仙，因是临时起意，没有把曲子放出来，如果听了就知道是我在wb发出的那段intro的完整版了，如果审核通过的话……我准备用在这次新歌上。”
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没发现闵松月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自己创作的？”闵松月望着她，问。
自家公司的新人因为一段临时intro而火了起来，他这个做老板怎么会不知道。那段他也听过，有些单调，还缺点元素，不过以一个新人来讲，可塑性还挺强。
闵老板认真得诚诚恳恳，阎芝山花痴得兢兢业业。
他他他他看我了！
天啊……他不知道自己眼神所到之处死伤一片么？
内心再地动山摇，表面也得风平浪静。
“是。”她回答，背脊挺得老直，像英勇就义的战士。
除三大佛，在场一片哗然。
佘霏飞惊呼：“这……这怎么可能！”
阎芝山因为长相独特出众经常被蔺瑶拉去拍画报，资源也就比她们这群多一些，加上性格比较温吞，平时没少受她们排挤。
是，她是承认她长得很有保护欲，公司围着她就算了，怎么老天爷也愿意赏饭吃？那她们的活路又在哪里？
佘霏飞冷哼一声，肯定道：“绝对不可能。”
“就是啊。”
“真的不可能么？”
绘昭再次开口，语调还是柔缓的语调，偏偏配上的是那副冷淡至极的眉眼。
“我知道你们不满，可是你们以为在不满谁？
“这个建议是我提的，蔺经纪认同的，老板通过的。佘霏飞，刚才你最惊讶，就由你来作代表吧，不知你打算不满我们其中的哪一位呢？”
这话如同惊雷一道，毫不留情地打在佘霏飞的天灵盖上，打得她手忙脚乱惊慌不已。
“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冲撞各位的，是我说错话了。芝山，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再理会旁人的目光，佘霏飞知道如果自己这关没挺过去，那她很有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下一关的样子了。
她连连道歉，目光放到阎芝山这的时候，含着泪水的双眼满是恳求，恳求放她一马。
阎芝山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只低头弱弱道了一句：“没关系。”
佘霏飞这才破涕为笑，上前握住她冰冷的双手。
“我就知道芝山最善良了。”
“切。”蔺瑶白了一眼，只会挑软柿子捏。
闵松月远远望着耸拉着脑袋站立不动的女孩，总觉得她脑袋两侧应该是对兔耳，不然怎么连那动起来的弧度都一样呢？
他轻轻咳了一下，终于开口说了今场第一句话。
“绘昭跟我提过你。起初我并不认同她的赞美词，后来听过你的intro我的想法还是没多大变化。”
绘昭大人跟老板竟然提过我的名字？！
阎芝山震惊地看向绘昭，而后者微微牵动嘴角，似让自己放宽心。老板有意拉长的尾音，却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今日一见，也许——绘昭说的话也没有太偏激。”
“啊……嘞？”阎芝山歪着脑袋一脸不解，没有太偏激是啥么个意思？
绘昭和蔺瑶听了同步摇起头来：给大家讲个笑话吧，我们星际娱乐的老板最擅长夸人了。
“那……绘昭大人说什么啦？”
“嗯？”
“对啊，剩下的我们都不知道呢，老板也不说的话，会不会太狡猾了。”
要不是阎芝山睁着她那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闵松月是真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挖坑给他跳的。
夸她——
他回想起那天在办公室里，他的秘书似乎有意无意提起了新人，紧接着就说道：
“其中有个孩子叫阎芝山，模样好，底子好，连名字都很好听，还有创作兴趣和天赋，我想一定很对老板的胃口。”
你听听，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很对他的胃口」？这话他能听得，还能说得吗？
“诶！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他不说，蔺瑶故意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知道周末你也要加班？”
闵松月丢过去一个眼刀，震得蔺瑶立马坐的老老实实。她连忙微笑摆手，“不不不，看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只是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制好话多的下属，闵松月暼向台下依旧眼睛亮亮望着自己的女孩。
“咳，刚才你唱的很好。”
“但是关于新歌的事，再缓缓。这首歌还有不足的地方，有空我会亲自来指导你，就这样吧，剩下的我会让绘昭告诉你的。”
“啊？”亲……亲自指导？
阎芝山已经快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给砸晕了。
“以后能力测试也没必要再开了，不换一种更厉害的机制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厉害，散了。”
闵松月没有停顿，一口气说道，最后丢下一句：“绘昭，你留下，我自己回去。”
就独自操纵着轮椅走了。
虽然身后还洋洋洒洒的跟着一些，但他的身边依旧是空空如也。
阎芝山远远望着，只觉着心里也甚是孤寂。
话说，他……真的会亲自指导我吗？
“会。”
她一惊，回神对上不知是何时来的绘昭的如水眼眸。
绘昭微微一笑，眸底全是了然与看穿。
“抱歉，你的心思写在脸上了。”
阎芝山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的确，她本来也没算在绘昭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藏住心思。
一旁是蔺瑶叉着腰怒斥的身姿：“不敢用实力说话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的人，我星际娱乐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虽说进来挺难，但出去是绝对绝对容易的！”
新人们逃似得一哄而散，趁乱中，佘霏飞鸵鸟一样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切，没意思。”
蔺瑶淬了一口，悠哉地往这边过来了。
很奇怪，这位好歹也是个经纪人，但行为举止就是给人以地痞流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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