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时，阿碧带着疯疯癫癫的慕容复前来送行。
看着面前疯疯癫癫的慕容复，张益突然开口笑道，“慕容公子，既然已经好了，何必再装疯？是觉得在萧峰面前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丑相吗？”
一个偶然的机会，张益发现慕容复的眼神变得非常清明，虽然后来又浑浊了，不过……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公子？”
听到张益突然说出如此话，阿碧心中一惊，忍不住看向身旁的慕容复。
身子微微一怔，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装下去，片刻之后，慕容复站直身体，收敛疯癫，拉着满脸复杂的阿碧的小手，有些无奈地看向张益，“这位公子，你都要走了，何必点破？”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啊！”
说罢，慕容复目光柔和地看着阿碧，轻声解释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不是我装疯，而是真的疯了，只是大概是萧峰的出现刺激了脑子，所以这几日才清明过来。”
“原本打算等他们走了，再和你说明情况，不曾想这位公子竟然看了出来，还点破了。”
“抱歉！”拱了拱手，张益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刚刚他只是出于好奇诈一诈，毕竟那一闪而逝的清明目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疯子。
谁曾想，这家伙竟然直接承认了。
“无妨，说起来也多亏张公子点破，否则我这心中恐怕还无法完全放下。”
微微摇头，慕容复有些感叹地看向萧峰，“萧大侠，可愿意和我这个仇人之子喝一杯？”
“好！”
看着面前气质大不同的慕容复，萧峰朗然笑道。
对于他来说，那些仇恨已经在少林寺一笑泯恩仇了。
如今他这个样子，更是已经没心思纠结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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