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鹿呦呦让出位置给林深进门，顺便从他怀里接过了十一。
十一本来兴高采烈地想爬进鹿呦呦怀里的，但是她穿那个毛衣太吸味道了，十一一靠近就被番茄和辣椒的味道给熏了个遍，连忙掉头飞到了餐桌上。
“来蹭个火锅。”
林深低头换鞋，看到十一“嗖”的一下又从餐桌底下跳回自己身边，轻笑：“看，都嫌弃你了。”
鹿呦呦耸肩，把自己袖子往下拉了拉，挡住白皙的小臂。
“切，小家伙没良心的。”
“来点？”
她知道林深不是真要来蹭火锅的，所以多此一问就是开个玩笑。
“来。”
林深抱着十一坐过去。
鹿呦呦家的沙发是中式红木，垫了软垫，一坐下去就陷一个坑。
鹿呦呦感觉到身边沙发一矮，偏头。
林深一手顺着十一的毛，视线放在电视上目不转睛，察觉到鹿呦呦的视线，他才慢慢转过来。
四目相对，鹿呦呦“唰”地一下偏头，轻咳一声。
“看电视。”
林深低头含笑：“好。”
鹿呦呦往后仰，胳膊撑在脑后，手里抓着的手机忽然响起，拯救了这尴尬且暧昧的气氛。
“呦呦？”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小，感觉背景应该很吵。
“耿舒？”
鹿呦呦没想到耿舒会给她打电话。
耿舒那头在跟家人一起爬山烧香，周围密密麻麻地全是人。
她一边小喘着气，一边举着电话。
鹿呦呦能清晰地听见耿舒的呼吸声。
“呦呦，新年快乐呀。”
耿舒抿着唇，小心又雀跃的跟鹿呦呦说祝福。
鹿呦呦微微愣住。
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口：“你也是啊，新年快乐。”
她第一次收到除了祁安以外的同学的祝福。
从小学到高中，第一次。
鹿呦呦手心微热，抿了抿唇后忽然想到身边还有一个人。
他正抱着十一，一边看着春晚，一边不时扫她一眼。
哦，不对，除了他俩外还有林深。
鹿呦呦弯了弯唇，眼睛微眯。
新年快乐，我的朋友们。
……
新年过去以后，这个假期就过得非常快了。
尤其是高三的学生，年初八就被叫去了学校。
鹿呦呦他们是高二，还相对轻松一点，但是正月十二也被叫过去上课了。
开学那天十分热闹，李泽祥又胖了一圈，侯凯好像长得更高了。
鹿呦呦插兜从教室外面走进去，有不少同学都主动打招呼了。
“呦姐，新年好啊。”
虽然多少还带点忐忑。
但是鹿呦呦都礼貌回应了。
“新年好。”
虽然语气不那么热笼，但是同学们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曾几何时，他们还是见到鹿呦呦就自动噤声的人，而现在，已经可以聊上几句了。
新年新气象，大家的面貌都精神不少。
只除了祁安这一回差点迟到了。
“祁安，作业呢！”
祁安来的时候班级里已经来了相当一部分了。
他穿一件黑色羽绒服，圆滚滚的，包的严实的不行。
祁安一进来组长就问他要作业。
祁安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捂了一路的牛奶，费劲地转了个身：“在我书包里，你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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