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来不及回到房间，封九便将十三顶在了墙上，“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十三垂着眸子不说话，封九眼眸焦躁，却也不敢催，只放轻了声音：“十三，再说一次。”
十三抬眸，眼尾红彻，她哽咽道：“封九，我想你。”
一瞬，封九的眼眸也红彻，“不闹了？”
她低头靠近他，“不闹了。”
他所有的不确定都来自于她的态度，只要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他就可以无所畏惧！
封九一把勾住十三的头，将她抱进怀里，唇吻上她的唇，手穿过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
他的吻沉重浓烈，她闭眼回应。
她该怎么告诉他，她不是闹，她只是怕！
越是清醒的知道她过去做了什么，越是将飞凰的喜怒哀乐找全，她越是怕！
做飞凰的时候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为了活而活，她哪里知道世间还能有封九这样的光明！
她清楚的知道如今的光明皆是镜花水月，还是他一次次将她拖住沉入水底！
既然如此，她情愿做回飞凰，永远活在黑暗中！
可是看着封九那日离开时窒息一般的神情，她却突然清醒，飞凰已经是她前世的事情了，她现在是朝暮，是看到封九疼，她也跟着如死了一回一样。
她，再也做不到飞凰的狠绝！
此生，无论怎么选择，无论做飞凰做朝暮，她都输了！
既然都输了，她还有什么可挣扎的，不管是飞凰还是朝暮，她能做的就只剩下燃烧自己和封九抵死缠绵！
十三加深亲吻的力度，封九的吻瞬间从和风细雨化为狂风暴雨！
他一把将十三抱起回到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
后半夜，外面下起暴雨，然而再骤密的雨都浇不灭房间里的炙热。
......
折腾一夜，凌晨封九才拥着十三入睡。
两人一直睡到晌午，十三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的时候就对上了封九含笑的眼。
昨夜封九的愉悦直接表现在他的行动上，他炙热狂喜，他甚至连睡着都不肯离开她。
十三向前挪一下，挪进封九的怀里，手揽上封九的腰，“我们回九寨可好？”
封九将她嵌进怀里，“好，今日就走。”
两人当真是说走就走，封九只留下一句言砚接手府里的事情，他百年后再回来便离开。
众人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离开了。
九寨还在，没人敢动，也未蒙尘，可见柳莺歌是时常过来清理的。
十三和封九直接住进了封九曾经的房间。
回到九寨，十三说困，封九笑，昨夜确实折腾狠了，过程中他甚至用了法力，和她灵魂碰撞，一夜chanmian，她疲惫自然不意外。
两人在九寨一觉睡了个艳阳高照。
两人是被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低呼声吵醒的，待十三和封九起身的时候，那发出惊呼的人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房间。
封九拍一下十三的肩安抚，神识扫一眼外面，顿时满眼惊诧。
他不曾想竟是柳风眠！
外面，柳风眠刻意压低声音和柳莺歌在说话，“柳姨，九爷和十三姑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莺歌显然也不知道，眸子里盛满欢喜，“你没看错，真回来了？”
柳风眠点头：“自然不会认错。”
外面，柳风眠一身素衣，眉眼间是柔和平淡，而柳莺歌终究是凡人，再好的药材也已经老态尽显。
封九心头震动，低头看十三，“你是什么时候救的柳风眠？”
十三起身，整理一下颈间睡歪的领口。
是，她终究还是救了柳风眠和她的儿子。
要说她怎么想的，她自己也有些摸不准。
事实上，看着柳风眠匍匐在地上绝望哭求的时候，她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让她们死。
洗去了他们在圣界的记忆，送回了凡间。
或许，可以理解为，她想证明就算犯过大错，是不是也有被原谅的可能呢？
封九将十三搂进怀里，唇亲吻她的额头，笑说，“口是心非。”
十三，嘴永远利过她的灵魂。
十三也回抱住封九，沉默不语。
封九拍十三的肩，“走吧，你也多年没见过柳莺歌了吧？”
十三同封九起身，走出。
一看到两人，柳莺歌褶皱深了的眉眼染上了泪花，“真的是九爷和十三回来了。”
封九眼里有了几分笑意：“嗯，回来住些年。”
十三僵硬一瞬，还是软了眉眼，“莺歌。”
“唉唉。”柳莺歌拉上十三的手。
这些年虽然一直没见过十三，但是十三的东西她可没少拿，近三百岁的凡人，皆靠柳斯从十三那里拿回来的宝物养着。
柳风眠笑说：“你们还要继续休息还是要出去看看，这些年这凡间有了很大的变化，你们若出门，让轩儿给你们带路。”
话说出口后，柳风眠恍然想起什么：“看我，你们神识一扫，整个凡间的全貌便能清楚，哪里还需要谁来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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