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嫣回去之后果然又开始摔东西了，直到心里舒服了一点儿，这才不情不愿的命下人去准备燕窝。
但是慕楠嫣这次却并没有直接送到慕楠竹的院子里，而是带着燕窝直接去了慕夫人的院子。
慕楠竹又是刚刚起床，又是被慕夫人院子里的小丫鬟叫去请安。
慕楠竹是真的没想到成了当家主母之后居然还有这一条规矩，那自己岂不是要天天受对方的桎梏，天天得去给她请安。
慕楠竹一想到以后可能还有很长的日子要怎么做，心情就不是多么爽快了，一路上也都非常沉闷。
慕楠竹无精打采的又去了穆峰的院子，然后又谁的日常的操作，然后就听着她们母女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似是炫耀，似是刁难。
最终，慕楠嫣还是把话题引到了要给她的二十盏燕窝上。看来天下果真没有免费的午餐，居然把燕窝的战线都已经拉到这里来了，真的是令她头大。
慕夫人脸上笑眯眯的：“你们姐妹二人关系好，我看了心里也高兴，这才是亲姐妹应该有的模样。不过呀，楠竹，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呀？我怎么听丫鬟话说你好像从不出院子，还是？”
果然是在这里等着她呢，慕楠竹面色平静：“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是孤僻的性子，不善与人交往，又不喜欢说话，所以便总是闷在院子里。”
慕夫人看着他说谎不眨眼的样子，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性情孤僻，不善与人交往，不许说话。以前的慕楠竹还差不多，现在的慕楠竹嘛，简直跟这个一点儿都不搭边儿。
“你没事儿也得多出院子走动走动，总是闷在屋里容易生病。”慕夫人假模假样的关心着，“我看你们姐妹二人关系都那么好了，不如就让你妹妹多陪陪你。”
“随便。”慕楠竹直接来了个皮笑肉不笑，反正就这么糊弄过去呗。
慕夫人本来都已经想好了，如果慕楠竹拒绝自己该说什么，结果直接来了个随便。好一个随便。
这可真是进也不行，退也不行。好像什么都说妥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妥。
于是，慕夫人干脆直接说：“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日后就让你妹妹多陪陪你。不过我瞧着今日天气就不错，你们也该出府走走。”
“随便。”慕楠竹还是懒懒的笑着。
慕夫人快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给气死了，不过转念一想，一直随便也行，那就任由她摆布呗。
“既然随便的话，那我就命人去安排马车。”慕夫人心里已经不怎么爽快了。
要是对方是由衷的笑嘻嘻的说‘随便’，那就是随和，可对方露出大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再说随便，怎么就读出了几分讽刺和敷衍的意味。
“好，随便。”慕楠竹依旧是这句话，然后就这样了起来。
“母亲，那我下去收拾收拾。”慕楠嫣也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二妹，你莫不是忘了燕窝还没送到我家要丫鬟手上呢。”慕楠竹总算不再是开口说随便了。
慕楠嫣都快把这一茬给忘了，经对方怎么已提醒又有些生气了，给自己身边的丫鬟使了个颜色，对方便把燕窝交给了慕楠竹的丫鬟手上。
慕楠竹心情总算是好了那么一丢丢，看在燕窝的面子上才好转的。
主仆二人回到院子，樱桃给慕楠竹换了个比较清爽的发型。
“小姐，也不知道夫人到底憋了什么坏主意，怎么就让二小姐跟着您一起出去呢。”樱桃总觉得这事情透着一丝古怪。
“无妨，就算她们是真的想知道点儿什么，那她们也得有本事跟着我才行。”慕楠竹道。
“小姐这话的意思是...”樱桃有些明白，但好像又不是特别明白。
“街上鱼龙混杂，人来人往，耳目众多，难免就会走丢嘛。”慕楠竹心里已经又开始有了算盘。
两个人一起坐在马车上，气氛简直是微妙的可以。慕楠嫣当然是不想和慕楠竹说话的，慕楠竹也没有心思去和慕楠嫣找话题。两个人就一路沉默着，马车里安静的都有几分尴尬和诡异了。
樱桃都觉得气氛冷得有些难受了，可两位小姐倒是十分绷得住。
直到马车拐进了繁华的街道，慕楠嫣他不得不开口跟慕楠竹说话。
而且慕楠嫣显然是比以前稍微沉稳了一点儿，即便现在并不在府里，而且也是她们二人单独相处，她也尽量去控制自己的情绪，还称呼亲密。
“大姐，不如我们就把马车停在这边的街道，我们就在街上逛一逛。”慕楠嫣道。
“随便。”慕楠竹道。
“好。”慕楠嫣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大姐，过两天就是父亲的生辰了，父亲这个人一向低调，只会请几位朝中好友聚一聚，但是我们做女儿的还是要送上礼物的。”慕楠嫣强颜欢笑，“所以母亲的意思，也是让我们这次上街的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礼物，可以送给父亲。”
“哦。”慕楠竹点头，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大姐想要送给父亲什么样的礼物呢？”慕楠嫣问。
“随便。”慕楠竹道。
慕楠嫣咬牙切齿的笑了笑，真是敷衍的可以！
两个人一起下了马车，在街道上走着。慕楠竹虽然平时不怎么认路，但是看旁边的建筑也觉得有些熟悉了。
又自己想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如果再往前面走去，拐一下子就到了自己的店铺。
这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反正肯定不是无意的。看来她们今天非要让她上街，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慕楠竹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慕楠嫣的表情，对方显然没有把多少心思放在旁边的店铺上，说的是为父亲选礼物，但实际上一心着急的就是往前走。
慕楠竹这下子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只是不知道慕楠嫣是如何得知她有间店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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