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比干马走如飞，只闻得风声之响。约走五七里之遥，只听得路傍有一妇人手提筐篮，叫卖无心菜。比干忽听得，勒马问曰：“怎么是无心菜？”妇人曰：“民妇卖的是无心菜。”比干曰：“人若是无心，如何？”妇人曰：“人若无心，即死。”比干大叫一声，撞下马来，一腔热血溅尘埃。”
韦府后院书房中，韦昭躺在藤椅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旁边放着暖炉。
悠哉游哉地口中念叨着。
书房中端坐着的是玉临轩中当红的‘玉苑香’组合中的燕横波姑娘。
这是韦昭亲自到玉临轩挑出来的，身段模样都是上上之选，加上燕横波在玉临轩中唱得几段词着实让人心神荡漾，那般天籁声嗓，听得韦昭心中直痒痒。
当然，更重要的是燕横波年岁要比韦昭大几岁，着实肥而不腻。
此刻。
燕横波正在起手抄写着韦昭口中的评书，一边抄写，一边感叹，公子倒是真真地文韬武略世无双……能守在这边为公子抄书倒是人生幸事。
韦昭念到此处，感慨一声：“自古以来，忠臣良将，能和君王相知相得的能有几人啊！”
燕横波擦拭了一下眼角泪水，笑着问道：“公子觉得我大周可有比干这般人物？”
方才听着韦昭念叨，她倒是真得替比干伤心了。
韦昭笑了笑，“这般话可不要乱说……如今大周没有比干的，毕竟我大周皇帝英明神武，不是商纣王！”
燕横波听了，愣了一下掩口而笑。
这一笑，就像一朵牡丹花盛开在冬天，将整个书房都温暖了起来。
韦昭躺在藤椅上美滋滋地喝了口茶，这就是万恶的统治阶级的生活了！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韦昭还不曾像这样享受过，之前总觉得生存不易，挣钱艰难，振兴家门非一日……如今看来，也不算多难嘛。
正在乐呵之间，外面腾腾腾脚步声传来。
“韦昭！”
雷颖闯了进来，看了看韦昭，又看了看在那边抄书的燕横波，嘴巴瘪了瘪。
“陪我去逛街！你先前说过的，有时间带我转一转长安城的……”
韦昭一见雷颖闯进来，砸吧砸吧嘴，不假犹豫说道：“这是当然，不过雷颖你看啊，这几天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呼呼的，还是过几天再出门如何？”
逛街？
笑话，做个温柔的宅男不好嘛。
雷颖不做声，低头犹豫了一下，一跺脚扭头跑了出去。
这边韦昭眨眨眼，一时不知道咋回事。
那边燕横波只是浅笑着，低头抄书，仿佛没看见没听见一样。
“横波，你说方才我是不是该答应她？”
燕横波歪头笑笑：“公子还真是迟钝呢，也就是这样的公子，奴家看来才真实，不然单看公子平时举止功绩，就像个完人一般……”
“……”
“哎，公子，方才这段奴家已经抄完了，你看这些字写得有错漏之处没有？”
说着燕横波起身走到韦昭身边，弯腰俯身凑过来，将手稿递到韦昭手中。
在燕横波弯腰瞬间，秀发垂落，香气扑面，一缕发丝钻到韦昭鼻子旁边，引得韦昭发痒。
“噗！”
韦昭险些喷出唾沫星子，一旁燕横波见状笑弯了腰，手扶着藤椅咯咯直笑。
韦昭定定神，看向燕横波。
冬日暖阳照耀，些许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正好落在弯腰半蹲着的燕横波身上。
明媚如此，香气怡然，笑声一如春光，撩动着人心。
韦昭失神，伸出右手凑到燕横波脸庞，轻轻划过……
燕横波愣了一瞬，笑声一停，韦昭陡然惊醒，吓得小手猛然一缩。
“燕姑娘……方才韦某失神了……方才……方才我……”
韦昭一时语无伦次，脸色涨红，特么的，前世邂逅的姑娘，也没有让韦昭有这么触动的感觉的。
下一瞬间，燕横波扑哧一声又笑了。
眼前的韦公子出奇的可爱。
韦昭讪讪地挠挠头，长舒一口气，“燕姑娘，方才冒犯了。”
忽然，燕横波将手稿放在一旁，双手伸过来，牵住韦昭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滑滑的……温若凝脂，韦昭呆呆地看着燕横波。
“奴家是公子买来的，算不得冒犯的。”
眼前的女人已经二十四五岁，在如今看来已经是年纪不小，在韦昭看来却正是成熟年纪，不论是俊俏的脸庞，还是起伏曲线，都比韦昭之前见过的高门女子不差。
尤其是她一颦一笑间的柔情，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和着笑声勾人心魄。
或许乔家的乔可柔，陆家的陆婉凝和苏明雪她们六七年后，也能像燕横波如今这般迷人，甚至更为光耀夺目。
但如今那些少女们终究是差一线。
这种眉目间的妩媚柔情，绝非她们那个年纪能有的。
韦昭感觉自己要沦陷了。
燕横波说得没错，先前是他思想上没适应，就算直接将燕横波纳妾，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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