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森啊，吴广利咎由自取，于公，你是帮政府做事。于私，你是清理帮派，我总是要帮帮你的。”杜月笙若无其事地说道：“你一找到我，说出你的主意，我就赞不绝口。到底还是老太爷的眼光好，收了你这么一个关门弟子啊。”
“杜先生太过誉了。”丁远森笑了一下说道。
“不是过誉，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杜月笙随即话锋一转：“只是这次季云卿吃了一个哑巴亏，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将来免不得还要给你添乱子啊。飞马堂呢，和过去势力最大的时候也不能比了。韩忠。”
“在，杜先生。”
“飞马堂还有多少弟子？”
“本来还有两百来号人，可是这次这么一闹，又跑了一批，总共不到一百人了。扣除掉老弱病残，吃闲饭的，能用的恐怕也就五六十号人。”
杜月笙微微点头：“这点实力，根本不在季云卿的眼睛里，我再给你点人马吧。”
“不必了，杜先生。”
丁远森出人意料地说道：“这次你能够帮了这么大的忙，飞马堂上下已经很感谢了。你如果公然借人给飞马堂，只会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你闲话。经过这次也好，能够留下来的，说明对飞马堂还是有感情的。飞马堂早晚能够重振声势。”
“好，好。”
杜月笙也不勉强：“你丁远森志存高远，飞马堂有了你的支持，早晚必成气候。”
丁远森笑了笑，只是这次自己算是欠了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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