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道：“你是大夫”。
宁小波道：“西洋医生”，在这个时代，西医的地位很高。
他道：“你的行礼呢”。
宁小波当然没行礼，他四处找寻了一下，然后很惊慌的道：“我的行礼呢，不会全都炸了吧”。
军官冷哼一声道：“随身证件呢？”
宁小波摸了几下口袋，摇头道：“在行礼包里”。
军官脸色更冷了：“那火车票呢？”
宁小波道：“也没有”。
军官道：“没有行礼，没有随身证件，连火车票都没有，先生不好意思，我怀疑你是革命党，跟我们走一趟”。
宁小波当然可以在他们眼前消失，但这样难免太过惊世骇俗，他决定还是在无人的地方玩消失，他看了一眼那两个小孩，看样子，他们应该每天都在火车站卖报纸：“清者自清，我跟你们走”。
军官想不到宁小波这么合作，微微有些吃惊。
宁小波上了军官的汽车，军官也对他很礼待，没有给他上手铐。
在车上，军官目光很好奇的盯着宁小波，他感觉宁小波的身上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间从骨子里透出一份洒脱，反复他不属于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宁小波道：“我是医生”。
军官道：“那你看看我，身体有什么毛病”。
宁小波道：“伸手过来，我给你号脉”。
军官若无其事的道：“号脉好像是我们传统中医的诊断手段”。
宁小波不为所动的搭在他的脉搏上：“号脉是中医的诊断手段，中医也好，西医也罢，能治病的就是医生，不应该抵触西医，而应该取长补短，中西结合”。
中西结合！
军官眼前为之一亮，实际上，他出生在北平一家老中医世家，因缝乱世，他才弃笔从戎，虽然没有学医，但从小耳熏目染，他在医理上面的见识不比一般的郎中差多少。
军官听了宁小波这翻话，有点相信他是医生了，这是一个化时代的概念，他们现在的情况是，西医看不起中医，而中医很抵触西医，甚至说是邪法。
宁小波把了脉道：“其实你不适合当兵，你天生患有先天性哮喘”。
军官惊骇的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号脉能号出他患有先天性哮喘，这是一个隐性病，不发作时，根本看不出来。
汽车慢行在马路上，一个老者背着走在前面身后还跟着一个背药箱的中年人，军官看到了大喊：“停车”。
车子停了下来，军官冲着那老者喊道：“爹”。
那老者道：“世荣啊”
军官道：“你这是……”
老者压低了声音道：“给袁世凯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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