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芳翻白眼，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她很快也走了过去，然后，两人以相同的姿势愣住了。
“我好像也眼花了，文安，我们是不是要找个时间去配老花镜了？”
苏慧芳这样说着，可是她的双手死死地攥紧那一张张红色的奖状，生怕下一秒它会跑掉，会消失。
袁文安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感觉劳累了一天的疲惫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
苏慧芳擦擦眼角，嘴里却是说道：“这混小子真气人，可惜高三没有家长会了，不然我得去一次。”
袁文安笑着摇头，苏慧芳又翻了翻，没好气道：“这个学校的领导也太小气了，竟然只发了这么一点东西！”
袁文安将视线移过去，上面显眼的“折扣食品，特价销售”的标签，如同一道闪电深深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苦涩道：“耽误儿子了，他是武道天才，而父亲是一个失败者。”
苏慧芳也沉默了，很快，又强颜欢笑道：“我都没嫌你穷，他敢？”
“别想太多！”苏慧芳掐了他一把，高兴道：“儿子又出息了是好事，咱们在努努力，别把家里的压力传给孩子。”
袁文安点头，动作熟练地摸向烟盒。
苏慧芳瞪了他一眼，“少抽点，省下来的钱给孩子买点补品。”
袁文安一愣，许久，他默默点头道：“好，戒烟。”
“你看这些奖状贴哪儿显眼？”
苏慧芳拿着奖状在客厅四处比划，“这里行不行？”
“稍等。”袁文安走到门口，“让我看看从哪个角度进门第一眼就能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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