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苏婉宁面前，他无计可施，他诊不出脉象，只能根据面色为她开一些治标不治本的滋补的药物。
他治不好她，根本就治不好。
“秦大夫，您说您治不了婉宁？”谢城轩心里咯噔一下他简直不愿意相信秦尚志说的话。
“请太子殿下治罪。”秦尚志跪地磕头请罪。
谢城轩闻此握紧了一双铁拳，他的关节咯咯作响，额头青筋暴露。
秦尚志身体都在颤抖，他知道，谢城轩生气了，而他的怒火，谁都承担不了。
但是……他就救不了苏婉宁，根本就救不了。
“草民医术浅薄，草民愿意认罪，但求殿下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砰！”谢城轩蓄积、压抑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他一拳打在桌子上，结实的实木桌子直接被他的拳头震裂。
谢城轩拳头上也浸满了鲜血，但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秦尚志，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救不了她吗？”嘶哑的声音，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几乎一触即发。
“草民有罪的，但是草民真的无计可施，请太子殿下降罪。”秦尚志跪地，连连请罪。
空气中的气氛已经凝滞到了极点，安静得仿佛炼狱一般，让任何一个靠近这里的人发抖。
秦尚志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仰视着他的男人的怒火已经一触即发，那时，谁都承受不了他滔天的怒气。
“秦尚志……”就在谢城轩将要发怒的时候！
“唐羽，不要！”一道娇弱的声音，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凝滞。
秦尚志听到这道女声，心里紧绷的弦悄然一松，似乎他有救了。
果然，听到这道声音，谢城轩忍住了怒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苏婉宁一眼便看到他手上的鲜血，但是她没有说话。
“秦大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您不是万能的，我知道我的病无药可治，我不怪您。”苏婉宁朝他露出一抹笑。
这抹笑容，异常地淡然。
她似乎已经看穿的生命的本质，对于生死，已经毫不介意。
秦尚志也惊了，他没有想到，像谢城轩这样的危险致命的人，他喜欢的女子，竟然那么地温润无害。
“秦大夫，刚刚是他的不对，他不该朝您发火，我替他向您赔罪，麻烦您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苏婉宁这话是在帮他，她的言外之意是让他赶快走。
秦尚志不傻，他听得出苏婉宁话里的意思。
于是，秦尚志连忙告退。
“草民告退。”说着，秦尚志连忙离去，不敢在这里停留一刻。
苏婉宁在目送秦尚志离去的同时，她的手一直抓着谢城轩的手，比起谢城轩，苏婉宁的手显得很小。
但是她紧紧地抓着他，抓得这样的紧，生怕他会为难秦尚志。
病了那么多天，她大概也清楚了这病的缘由，这病很可能和前世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所以她的病任何人都治不好，还记得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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