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抬手揪了一下空绝的白毛：‘如今天下，到底有几个神尊？’
空绝吃了疼，抬起狭长的狐狸脸来：‘一个。’
‘？？？’蔓蔓眯起了眸子：‘那外面打架的是什么？’
空绝哆嗦了一下，连忙道：‘普天之下唯有云上宗那位老祖，也就是……’它立时想起眼前这位同他的敌对关系，吞了吞口水，没敢提名字。
‘那个混蛋……’
‘余下的，皆无法踏入最后一步。’
蔓蔓的手指攥得泛白，她很不甘心。
十万年前，天下混乱，仙门强盛，出了无数仙尊。
鬼、妖两族皆不堪与敌。
而仙家最强之人，除了她清濯仙尊殷离夜便是扶风仙尊厉九辰。
两个人斗了几百年，最后自己棋高一着，算计了他的宝物祝融珠。
故而先他数年登入神籍。
本该风光无限地睥睨此人的，现在竟然落得和凡人无甚区别，还差点儿被他整死……
蔓蔓面无表情地盯着小狐狸，咔嚓一声，木质的车壁却已经被她的手指掐坏了一块……
‘嘤……’空绝连忙瑟瑟发抖地跑外头找宫九去了……
……
……
那片乌云足足罩在天边三日，方缓缓散去。
想来该是仙凡两界，甚至妖魔鬼族皆被惊动的状况。
但此事离蔓蔓太远，她懒得思量。
这天，车子停在了一处小镇。
宫九一面赶车，一面道：“师尊呐，再有一日便能到山门了，这儿是最后一处落脚地，先找客栈歇息一下？”
蔓蔓下了车，就瞧见宫九在同人讨价还价。
“我说你个老头，莫要得寸进尺。”小二哥一脸嫌弃：“一辆马车，抵一晚房钱，旁的一个子儿都休想。”
“爱换不换！”
宫九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姜梦听罢，忍不住讶然：“这可是马车！一晚房钱才多少？你这客栈也忒贵了吧？”
小二的目光在一脸清冷的蔓蔓和姜梦身上转了一圈儿，见是姑娘家，到底客气了几许：“非是小店太黑，你们外来人不知晓。”
小二说着情况，蔓蔓却转眸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这个小镇分外诡异，外来人不多倒好说，但目下天未擦黑，街上的行人便已经少得可怜。
冷清的模样显得分外破落。
一阵风吹过，蔓蔓的目光盯在了随风飘飞的一片碎布上。
她踱了几步，弯身将东西捡了起来。
黝黑的颜色，淡淡的血腥，早已瞧不出原本的颜色。
她皱了皱眉，随手将东西收进了袖子。
“若是几位不想住店，最好趁着天黑往回赶，过了时辰，可指不定遇着什么事儿。”小二哥看了一眼天色，转身朝大堂走。
宫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咬牙道：“成！一间就一间！”
小二收了缰绳马鞭这才放了几人进去。
“咕——”姜梦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出了声，她有些囧地揉了揉。
宫九尴尬一笑：“那个……方才也是想换点而儿钱买吃食的。”
罗蔓蔓方才就知晓，她们大约是没剩下钱了。
但如今的光景，肚子饿委实还不是最麻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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