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兰脸上堵满笑，“是是是，我们去香江，活了半辈子，我还没去过香江呢，江城倒是去了不少，我大姐前两年跟着我姐夫调到江城了……”
这女人噼里啪啦地说着自家大姐的事情，李放没兴趣听，冲售票窗里的售票员大声说道：“六张硬坐。”
“同志，是四张硬座两张软卧。”程昌林把头伸到窗前纠正完，方才回头看向一旁的李放，“晚晚身体不好，软卧的钱我自己出，你出我儿子的车费就可以了。”
胡月兰瞟了眼程晚晚身上的新棉衣，又看看自家女儿皱巴巴的旧棉袄，也想硬气地说一句“我也要两张软卧”。
她瞟了眼售票窗上的价目表，那一丁点儿硬气瞬间烟消云散，乖乖接过李放递过来的车票。
一旁的女儿却撅着嘴，怏怏不乐地小声说：“妈妈我也想睡软卧，上次坐着去江城，我屁股疼了两天。”
胡月兰用力掐她手臂，拉着人率先进了候车厅。
小胖子看到同学走了，也欢快地跑进候车厅。
程晚晚头疼地看着这哥哥跑到那对母女身旁，被人嫌恶还不自知。
“爸爸，八哥哥好像很喜欢他的同班同学，”程晚晚拉着父亲往前走，“八哥哥还不到十岁，这么小就喜欢女同学不好。”
程昌林大手一挥，直接将手上的行李塞一旁的李放怀里，弯身抱起身旁的女儿，“小九这是吃醋了？小九你这样不好哦，哥哥长大了都是要娶老婆的，不过没关系，小九还有爸爸。”
程晚晚：“……”
这都什么父亲，他儿子现在还不到十岁呢。
一旁的李放更是气得咬牙。
这是把他当佣人了？
“一张软卧。”
几人还没走出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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