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澈，你说今天的天上有几颗星星啊？”陈柚开始了新一轮的胡言乱语。
殷澈答：“今天的天上没有星星。”
“那你知道今天的天上为什么没有星星吗？”
殷澈思考了一会：“不知道。”她心里想着，这人都已经喝多了，居然还知道随机应变。
“因为啊……嘿嘿嘿……”陈柚兀自傻笑起来。
委实嫌弃他这副模样，却又不得不同他近距离接触，殷澈只能梗直脖子，尽量与他拉开距离，她担心他把他的脑残传染给她。“因为什么？”她问。
“嘿嘿嘿……”
“因为什么？”殷澈陡然拔高音量，吓得陈柚一哆嗦。
陈柚委屈巴巴地答：“因为星星就在我的旁边啊~”说完这句，他又亢奋起来，振臂高呼：“你就是我的启明星，北斗星，你是HE0107-5240。”
殷澈非常佩服，在如此头脑不清楚的情况下，陈柚居然还能报出这样一个复杂的名字。“HE……那是什么？”
“世界上最古老的恒星。”
“你说我老？”
“我是想和你一起到天荒地老。”
前言不搭后语。
与这样的一个醉汉一起，殷澈倒也一路听他说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到了家。她打开门，架着陈柚进去，将他丢在床上，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扔完，她先到桌边倒了杯水。
其实陈柚没喝多少酒，只是，他的酒量实在是堪忧。再看看和他喝得差不多的伊恩，还能健步如飞。从烧烤店出来后，噔噔噔就冲去了地铁站。
正想着，殷澈收到伊恩的消息：“我到家了，老板。今天谢谢你和小陈总。”
“早点休息。明早如果起不来，可以晚点到。”殷澈回复道。
放下手机，坐在桌前，殷澈不禁撑着下巴，带着慈祥（？）的笑容看向陈柚。说来有些赧然，她可以一直这样欣赏着陈柚，满心满眼都是欢喜。此前她不知道，原来，光是看着别人的睡颜，就能这么快乐。
“殷澈……殷澈……”陈柚喃喃，像是在找妈妈的小宝宝。
呃……一开口，就不可爱了。
以为他是渴了，殷澈倒了杯水端过去，“喝点水吧。”
闭着眼，陈柚凭直觉瞎动，打到殷澈的手，杯子里的水洒出来不少。把水杯放到地上，半蹲在床边，殷澈忍住坏脾气，好声好气地问：“怎么了？”
“殷澈，我难受。”声音小小的。
殷澈紧张起来，“哪里难受？”
“这里……这里难受，喘不上气来。”陈柚指着自己的胸口，语气像极了一个傻乎乎的孩子。
赶紧扶陈柚坐起来，殷澈问：“这样好一点吗？”
“难受，我难受，殷澈。”陈柚睁开眼来，两只眼睛都通红，不知是喝酒后的反应，还是因为他口中的“难受”。他抱住殷澈，下巴搭在殷澈的肩头，整个人散着酒气。
迟疑片刻，殷澈还是抬起手来抚摸陈柚的后背，问：“怎么了？”
陈柚的声音沙沙的，柔软的：“殷澈，我不想让你再去找寻过去了。我只想和你一起去创建未来。我们不能总刷已经完成的主线，也许我们的人生还有很多隐藏的副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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