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言的脸更黑了一分。
“我以为……”那少年惭愧一笑，眼角却挂着一行泪，“你们是坏人。”
“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倒让燕语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打了句哈哈，道，“没事没事，只是你姐姐这伤，究竟是怎么弄的？”
听她这么一问，不光是那少年，就连少年身边的女子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二人对视一眼，女子朝他轻轻地点点头，那少年才肯说，“东洲国主染了一种很奇怪的病，于是国师便下令捉拿十八个生辰八字相符的女子，用以祭天求得国主的平安。那十八个女子被抓了去，竟是被做成了药引……”
“用活人做药引？”燕语迟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听城西那说书人也说过，东洲这地方歪门邪道甚多，用活人来做成药引可治百病，可过程却十分残忍，毫无人性……
只听那少年接着说。
“我姐姐便是其中一个，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也丢了大半条命。”
“所以，传言里说的女鬼其实就是逃出来的女孩？”燕语迟突发奇想，来了一句，“所以东洲城里，才会一夜间惨死这么多人？”
少年默认，咬牙道，“国师知道她们逃了出来，连夜派人将她们灭了口，我姐姐躲在那义庄的棺材里，才侥幸逃了一命。”
谁知下一秒，身后那女子便极痛苦地咬紧嘴唇，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似乎身上有千万只蛇虫在撕咬一般，嘴里发出了呜呜呜的痛苦叫声。
“姐姐！”
少年忙将她抱住，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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