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夜伸回手，轻笑道：“我可没说我是炼神返虚一阶，是师兄你自己认为的。”
“原来纯阳师兄藏拙了，我说他为什么敢接下这个切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长夜听着观战弟子的议论，负手而立，他在方寸山总算有一丝自保之力，也不怕其他弟子的觊觎。
当然，明面上的修为仍是炼神返虚一阶，暗地的修为就让他们猜喽。
李长夜注视着双手还在颤抖的牛魔王，高声道：“牛师兄，还要继续吗？”
牛魔王一听，愣在原地，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哈，纯阳师弟，看来为兄还是小看你了，我压制多年的修为，今日还是要重见天日了。”
牛魔王说着话，身上的气势也在快速提升，他身上一层层枷锁被强势打开。
“散仙一阶。”
“散仙四阶。”
“散仙七阶。”
“散仙十阶。”
气势逐渐停留在散仙十阶波动，牛魔王的境界再次提升，惊呆众人。
“牛魔王师兄竟然也在藏拙，真是牛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才是真正的方寸山第一人，不愧是牛魔王师兄。”
李长夜神色不变，内心一喜，若是牛魔王被他轻易击败，他反而还不开心，现在，牛魔王解除压制，实力大涨，这样的战斗才有意思。
他越来越喜欢这个世界了，心潮澎湃的力量，令人着迷的大道。
高声低喝：“牛魔王师兄，那就战吧！”
牛魔王闻言，滚烫的热血在体内加速，好战之心熊熊燃烧，他也有点期待这次切磋比斗了。
大力牛魔诀全开，崩开的虎口急速愈合，将混铁棍收入芥子空间，他发现李长夜是个体修，而他引以为傲就是炼体，见猎心喜，猛然道：“法天象地！”
“法天象地！”李长夜看到牛魔王收起兵器，便推测他想与自己比拼肉身，接着也使出法天象地神通。
法天象地，李长夜在太乙玄功突破到肉身耀眼金光层次，领悟的肉身神通。
虽然两人皆有此神通，但法天象地绝不是大路货色，方寸山数千人中，也仅有李长夜、牛魔王掌握而已。
两人化作数十丈的巨人出现在广场上，幸好广场极大，又有菩提祖师的阵法加持，倒也不担心广场损坏，就是可怜了广场一侧擎天的大松柏。
李长夜与牛魔王两人瞬间战作一团，你一拳我一脚，互不相让，拳头对轰，法力再次震动，将位于前列的弟子逼退数米。
观战的弟子看得群情鼎沸，李长夜与牛魔王两人就像是战神一样，举手抬足间，尽显威能。
“叮，修为经验+。”
“叮，修为经验+9000。”
“叮，修为经验+5000。”
……
李长夜听着系统的机械声响，越打越是兴奋，从略显弱势到势均力敌，再到压制一筹。
牛魔王见肉身逐渐落入下乘，很是不甘，再将后天灵宝混铁棍取出，最后定一次胜负。
“莽牛神棍。”棍法在牛魔王手中使出，棍法如同初生牛犊，不怕天，不惧地，威力大增。
棍法搅动血煞之气，血煞刹那间化作血色巨剑向李长夜袭来。
李长夜眼神凝重，对血色巨剑颇为棘手，不得已使出天眼通，双眼紧闭，口中念诀，掌心向内，双手覆在眼皮上，缓缓收回双手。
九年来，李长夜的天眼通已经修炼到小成境界，而且他自身境界突破，神魂壮大，可以施展百秒之久，不再是短短的十秒。
高手间比斗，一秒便能致人于死地，更何况百秒的天眼神通。
“天眼开。”李长夜眼中似有一丝红亡一闪而逝。
倏然，牛魔王的混铁棍血煞延伸的血色巨剑，在李长夜眼中速度骤降。
“减低一倍、五倍、十倍、二十倍。”
血色巨剑上的血色脉络，李长夜一览无余，尽收眼底，找到薄弱之点，脊椎大龙扭动，全身力量灌注手中。
管他艰难险阻、血流成河，吾照样一拳破之。
“轰！”
观战的众人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竟然会是这个结果。
灰尘散去，人影浮现，站立的居然是纯阳师兄。
李长夜立于半空，手中拿着混铁棍，牛魔王数十丈巨人被打回人形，口吐鲜血，轰入广场地下，砸出一个方圆五米的深坑。
“纯阳师兄，纯阳师兄！”
“还叫纯阳师兄，该改口了。”
“也对，纯阳大师兄，纯阳大师兄！”
观战弟子终于回过神，大声叫喊，随后弟子间情绪相互感染，叫的越来越多，纯阳大师兄五个字在方寸山响彻天际。
“叮！成为大师兄任务完成，任务奖励三十六天罡神通纵地金光发放中。”
“是何人敢在贫道的道场喧哗？”一声孤寂平淡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吓破了胆，广场上千人，竟再无一丝声响，鸦雀无声，众人的心跳之声都能听到。
是菩提祖师出现了。
菩提祖师突兀出现在广场中央，众人皆拜：“拜见祖师。”
“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吵闹？纯阳。”菩提祖师手握拂尘，目视手拿混铁棍的李长夜，让人猜不出情绪。
“见过老师。”李长夜躬身一礼，他想不到菩提祖师为什么会出来，难道这次是自己过火了？
“刚刚弟子与牛魔王师兄切磋道法，惊扰到老师，真是罪大恶极，请老师责罚。”李长夜谨慎回道。
“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竟然用神通欺负同门，看来为师是白教了。”菩提祖师莫名叹息。“回去黄庭经默诵三万遍，方准踏出住处。”
“遵老师圣令。”李长夜低下头，接下了这个不痛不痒的责罚。
菩提祖师看向深坑中昏迷的牛魔王，摇了摇头，有点无奈，拂尘一摆，便将牛魔王带回他的卧室。
“都退下吧，莫要喧哗，扰了方寸山清净。”
弟子们纷纷过来向李长夜轻声恭喜：“见过大师兄。”李长夜一一低声回应，众人皆不敢再大声说话。
过了许久，李长夜才从人群中逃了出去，师兄弟们太热情，他实在受不了了。
快步回屋，默诵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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