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上了床，白霞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村长打来的。
一个接一个电话打，王小飞说道：“霞姐，你先回去吧。”
白霞翻身起来，拿起手机接通了，说道：“就快回到了！”
村长火气也很大，催道：“回到哪了？”
说了郊外近村的一个地点，就挂了电话。
“霞姐，有的是机会。你啥时候想要，找我就行了。”王小飞劝道。
她脸色阴沉想发火，老公找，又不敢不回去。
下了床，穿好衣服，她问道：“你打了肖冬梅没？”
还没去，王小飞胡诌道：“不在家。”
走出棚屋前，又叮嘱道：“你再去找她！好好打她一顿，并拍她的裸照发给我！今晚拿药给我？”
他点头。
索要了几个吻，她才悻悻的疾走回家。
看她扭着两瓣圆臀走下山坡，直至不见了身影，王小飞才回进棚子，躺在木板床上抽烟，寻思白霞说的好消息指的是何事。
抽完一支香烟，出去摸了一下裤子，干了一半。
再抽一支，已可以穿了。
穿在身上更快干。
T恤没洗，拿在手里能闻到一阵汗酸味。
心想去找肖冬梅，跟她谈一谈也好。
再让她演戏骗一骗白霞就完事了。
嘴角叼着香烟，肩搭T恤，哼着小调走下山坡。
头顶太阳晒，地面泥土热气熏。
只得在路边摘一片野芋叶顶着当伞。
转上村道，走了百十米。
远远的，忽然见前方路边有两个人。
一个化了灰也认得，正是石向前。
另一个则是肖冬梅的儿子，余光强。
余光强八九岁了，还没上学。
他智商有问题，读不了书。
平时在村子里玩耍，整日身上脏兮兮的。
丈夫死后，肖冬梅带着儿子过活，有时也找人医治余光强。
听余光强有好动症，智力又不行。
肖冬梅还没找过王小飞给儿子看诊。
路边大榕树下，石向前穿着短袖衬衫，袒胸，手里拿着一个可乐瓶子，里面还有不少液体。
相隔有一百多米，石向前并没瞧见王小飞。
只见石向前把可乐瓶子递给余光强，好像要他喝可乐。
余光强摇头不肯喝。
这时石向前大声道：“你喝不喝？”
受到威胁，余光强依然用手挡着嘴巴。
“快喝，甜的！”石向前说道。
见余光强依然摇头，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打哭了他。
“你喝不喝？！”石向前一手抓住余光强的头发。
这时王小飞已快走近，却走离村道。
两边的土地比村道矮半米左右，路边又有野草遮挡。
王小飞捡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攥在手里，弓着腰疾步前行。
只听石向前又吼道：“你再不喝，打断你的腿！”
余光强捂着嘴哭。
已走到石向前背后，悄悄走上村道。
左手拿着拖鞋，右手握紧石头。
二人隔着二三米宽的村道。
吸气，收腹，猫腰，脚下陡地加速飞奔过去。
石向前左手拿着可乐瓶子，右手抓住余光强的头发，要把他的脑袋往后掀，使他脸面朝上，方便倒瓶子里的液体进他的嘴里。
听见脚步声，转头看时，人已来到背后。
石向前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反应，太阳穴就被王小飞一石头砸中。
人如败叶，轰然落地。
手中的可乐瓶子也掉在草地上，溅了些液体出来。
一闻那气味，再观颜色是黄橙橙的。
百分百是尿。
王小飞火上加火，扬手砸了他几下，头被打破，鲜血直流。
又踢了几脚，打得他卷缩在路边草地上，双手抱头。
“说过了要打你！”
王小飞拿起可乐瓶子，把里面剩下的尿倒淋在石向前的头上。
余光强也不走，站在一旁怔怔的看着。
“过来。”王小飞招手。
他来到面前，王小飞拉住他的手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单挑打不过王小飞，爬起来，石向前往相反的方向逃了。
走了几步，手机铃声响了。
何洁打来的。
从她家出来时，说要拍白霞的裸照给她。
接通了电话，王小飞问道：“洁姐，有空了？”
何洁冷笑道：“去了这半日，用过她了吧？把姐姐晾在一边！你个死仔！”
裤子倒是洗过了。
呵呵一笑，王小飞说道：“洁姐，我都没去。在路上跟石向前打架。”
何洁不信，说道：“你来我家！”
她挂了机。
快要走到肖冬梅的家了，先把余光强送到家门口。
两层砖房，外墙贴了磁砖。
门口屋檐下堆着两束木柴。
晾衣绳上挂着肖冬梅的裙子与红色三角形小衣服，还有余光强的儿童装。
木门锁着，只有鸡鸭在门口空地倘佯。
“你自己玩。我走了。”王小飞挥手。
余光强脸面满是泥污，傻傻的笑着，小牙齿倒很白，也懂还礼，举手摇了摇，两手黑的跟炭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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