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书瑶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她处境的尴尬，这时候还微微扬着下巴，做出了一副高贵的模样。
见叶玖玖默声不答话，常书瑶眸中闪过了一抹得意，仍然自顾自道：“这有时候啊，天生的运气那可也是一种运气呢，在秦家出事之前，我是整个秦氏集团的大小姐，自小接触的就是名媛淑女的教育，在我认识祁神的时候，叶玖玖，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所以啊，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跟我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她这话掷地有声，甚至让整间屋子里的人直接皱了皱眉。
秦泽有些厌恶地扫了她一眼，没等叶玖玖出声，就直接开始反驳：“什么秦氏大小姐，凭你也配？”
而常书瑶似乎是在这个时候才恍然想起这屋里早已经多了个人，还是之前她那个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父亲所拥有的一切的秦家小叔，同时也是那个死老头子的亲儿子。
她皱了皱眉，撇嘴道：“小叔，就算你再怎么不承认，我爸爸也是秦家长子，而我Z国自古以来不都是家业传给长子的么？那我自然就是云京秦家的大小姐。所以要不是那个死……爷爷偏心，秦氏又哪能被毁了啊。”
常书瑶刚刚脱口就像骂出来死老头子，但还是被秦泽那越来越阴沉的目光吓了一下，她嘴唇颤了一下，临时改口来了个爷爷。
“你简直是……无可救药！”秦泽摇头不屑：“这种时候跟我扯Z国自古以来的传统，那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最开始的来源是有嫡立嫡，无嫡才去立长呢？他常逊不过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常书瑶瞪大了眼，满脸都是些不平之色。
秦泽微微瞥了她一眼，还没等她把话给说出来，他就重新接了上来：“先不说你那个白眼狼父亲，就只说你，一个早就被扫地出门的小三儿的女儿，即便是秦家还没有倾斜，你也担当不起云京秦家大小姐这个称呼！”
“秦泽你个不要脸的杂种骂谁呢，你说谁是小三儿？！”常书瑶听了这话，眸中闪过一抹慌乱，死死地瞪着秦泽，直接哄了出来。
这句骂人的话那可真是通俗至极，平常倒也有很多人会时不时地来那么一两句，但却并不是谁都能像常书瑶这般，把这话给说……粗鲁不堪的。
警局问询室的隔音效果自然是极好的，而如今，这不算窄小的问询室内因为人多，本来也就显得稍微有些拥挤，而常书瑶的这句骂言，倒也是异常清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在场的……甚至不在场的。
江卿月瞥了眼自己手机上开启的直播页面，又看了眼上面刷到飞起的弹幕留言，她嘴角轻轻翘起，微微挑了挑眉，忽然就嗤笑了一声：“原来所谓的，自小接受的名媛淑女教育，就是常小姐……哦不，秦大小姐您这样的啊。”
问询室原本因为常书瑶那不堪的骂言陷入了一小片沉寂之中，但也正因为如此，江卿月的这番话才显得更加清晰动听。
但这话说的却让秦泽并不怎么满意，他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诶，江小公主，我可是早在刚刚就已经严明了，无论秦家在不在，这个玩意儿从来都不是什么云京秦家的大小姐，她也……从来不姓秦！”
“秦泽！”常书瑶眸中火气更甚，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小！叔！你确定要当着外人的面来打自家人的脸？！”
“嗤……自家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言论，秦泽也顾不上什么从小接受的礼仪教育了，直接翻了个白眼，摇头哼道：“你这声小叔，我可真是当不起！”
“也是，反正秦家现在是早就没有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常书瑶好似是真的被气着了，听了这话倒也没有更加生气，她挑了挑眉，直接道：“秦泽，秦家已经没落了，你现在，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呵……你难不成是外太空来的不成？不知道药学之星YL出手相助了秦家？”说到这话时，秦泽下意识地往叶玖玖那边瞥了一眼，他话音稍微顿了顿，然后才接着上句话又道：“秦家虽然是暂时没落了一些不错，但古话还曾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况且，如今的秦家，虽然是退出了云京五大名门世家之列，但你去打听打听，又有谁，敢真的跟如今的久安制药过不去？！”
随着秦泽这句话音落下，室内又是一片沉寂。是啊，谁都知道YL手中的实验药时多珍贵的存在，那可是在关键时刻能救人一命的宝贝！
有价无市，一粒难求！
所以，也正是这个原因，无论是哪里的名门世家，都不敢去得罪如今看似没落的秦家，毕竟，又有谁，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这间问询室虽小，但容下的人基本上也都来历不凡。然而，到底还是有人存在着不同的动静。
叶玖玖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将视线移到了秦泽身上，但也不过片刻便又直接收了回来，然后漫不经意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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