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就一碌碌无为之辈而已。”老爷爷看着蓝汐，目光柔和，“孩子，能习惯吗？”
蓝汐不知道为何会对眼前的老者生出一种莫名的好感，有点呆滞地问，“习惯什么？”
“这里的生活。”老者提醒。
蓝汐一双杏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老者，有所保留地回，“我在这里长大，没什么不习惯的。”
“一直没睡好吧。”老者看了眼蓝汐眼底下的小乌青，缓缓道来，“我也常常被噩梦缠身。”
蓝汐的心里一阵咯噔，忽而变得开始紧张了，“您……”
“我和你来自不一样的地方。”老者轻轻地捋着白胡子，特意提醒，“我说的地方，不是这个时空。”
蓝汐彻底慌了，“这……这是虚拟的，不是吗？”
是她笔下的。
是假的。
“非也。”老者摇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最后的决断全在你的一念之差。”
蓝汐扶着墙，恍惚地看着老者，“……什么意思？”
“小姑娘，不必害怕死亡。”
蓝汐心头微颤，眼角发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问，“我的梦……是真的，是不是？”
现实中的她，早就遭遇空难了。
老者不说话。
蓝汐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老者轻轻地拍着蓝汐的肩头，“小姑娘，记住我的话，选择才是最重要的，要慎重，一旦错了，没有回头路。”
“我还能回去吗？”蓝汐抓住来老者的手，目光潋潋地问。
老者看着着急的蓝汐，笑了笑，“方法是有的，可是……小姑娘，你真的要回去吗？”
蓝汐愣在了原地，忽而说不上话了。
要回去吗？
老者看着踌躇万分的蓝汐，轻声地说，“机会有一次，回不回去，你可以选择。”
“您……选择了留下？”蓝汐的眼眶发热。
老者轻声地笑，“可不是嘛，选错了，于是穷困潦倒一辈子。”
蓝汐咬了咬唇，“留下的理由是？”
“爱上了一个女人，”老者笑里多了几分悲凉，“那女人把我抛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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