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凤仪殿，手里拽着应顺天留给她的字条，萧安若怎么都参不透是什么意思。
“缘起缘灭缘如水，聚散离合终有时。”
应顺天似乎已经知道萧安若会去找他，留了这么个锦囊给萧安若后，就去云游了，一走将是两三年。
萧安若不知道他说的这句是暗示他和她再无相见，还是指她和夜谨言之间聚散终有时。
明明是两三年就能回来，何来的缘起缘灭。
如果是夜谨言和她，如今日夜相伴，深居浅出何来的聚散离合。
萧安若看着桌上一打打的手稿，愣愣地发呆。
以至于夜谨言的进来她都没觉察到。
“在想什么？”
萧安若一惊，看着眼前矜贵而俊美的脸，心里多了一丝悲怆。
匆匆将纸条折叠，站了起来。
“皇上，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萧安若机械地给夜谨言行着礼。
“朕说了，在没人的时候，还是以前一样，叫朕名字，要是你愿意还可以叫谨言，言言，言儿。”夜谨言从萧安若的脸上看到了一些失意。
萧安若笑而不语，脑海里一直是那两行字：缘起缘灭缘如水，聚散离合终有时。
看了眼萧安若握进的拳头：“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有了身孕，有点疲累。”
夜谨言牵着萧安若在凳子上做了下来：“姜柏说，过了三月反应就不会那么大，到时身体就会舒畅些，怀孕这事朕没法替你分忧，要是有什么是朕能帮你分忧的尽管说？”
“臣妾很好，没什么需要皇上替臣妾分忧的。”萧安若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
“若若，你今天有点怪，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夜谨言上下打量着萧安若，“手上拿着是什么？给朕看看。”
说着就去掰萧安若的手。
一开始萧安若还固执的不肯放，最后没办法还是给他看了。
“缘起缘灭缘如水，聚散离合终有时。还挺禅，但看字体不像是你写的，朕似乎在哪看见过这字体。”
夜谨言蹙着眉在脑海里搜寻着线索，这字体称不上行云流水，但也算是遒劲有力，跟他比自是逊了一截。
最后终于想起来：“是跟朕请假了好几年的应顺天？”
萧安若默认。
“他写这什么意思，难不成对你有情？”
“夜谨言，你想什么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滥情，我告诉你，我和应大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看着萧安若紧张而急于和应顺天撇清关系的急躁样，笑了：“我就那么一说，你当什么真，还说我滥情，我除了对你还对谁有过情。”
萧安若鼻子了嗤了一声转过头，不看夜谨言道：“人都进了门，你要不信，现在就去找翟星问清楚。”
萧安若拨开夜谨言的手，叹了口气：“要是有人能对你好也好，至少日后我也不用担心你过的好不好。”
夜谨言只是怔了一下，聪明如斯的他马上意识到了萧安若的意思。
“若若，这种江湖术士的话，你不要去相信，你看你我如今好好的，大渊更是气势如虹，你就别担心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我都是经历过大难的人，日后必能享齐人之福。”
萧安若垫着脚，捧着夜谨言的脸，看着那深邃的眼眸，将她一点点吞没：“夜谨言，答应我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以江山社稷为重，好好的治理这天下，让我看到一个盛世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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