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从门口赫然出现的不是元嫔,而是身着橙色长衫便衣出行的李澶凌。
李淇沄转身看见李澶凌的出现神情复杂像是有什么得到了解脱又有什么无形间上了新的枷锁。
而卫谦提在嗓子眼的心在此刻一下回到原位,莫名的安心也松了一口气。
“你是何人?”吕文浩指向被衙役拦下的李澶凌。
“三皇……!”
卫谦连忙改口跑上前迎过去:“三公子怎么来此,混账还不放行!”
卫谦将拦在府衙门前的衙役统统推开笑着将李澶凌拉进府衙,李澶凌任由卫谦拉着自己衣袖两人走入正堂,吕文浩越来越疑惑卫谦这又是唱了那出戏,这案件还没审完怎地公然认上了亲。
“无事,前来看看你。”李澶凌语气淡淡看着卫谦说道,吕文浩这眉头越皱越深:“两位大人,咱们案件马上结案,可是方才二位同时出声可是对案件还有什么疑问?”
“有,我有!”有李澶凌在身旁,卫谦仿佛有了无限底气:“你方才说了棍刑本官才想起一事,来人。”
卫翊适时的出现在卫谦身旁,卫谦挑眉:“你将木云案发时穿着的外衫拿起来给大家看看。”
卫翊拿起沾着血迹的外衫示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血衣之上唯独李澶凌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卫翊身上,许是太过明显卫翊有些不悦的回击一个眼神,看着李澶凌探寻中有些凌厉的目光,卫翊对这个衣着光鲜华丽的男子有了疑惑。
“你们说木云曾拿着这个石头将摔下山坡的张东桂击打而死,那血应该会溅在这衣衫之上,可是这个痕迹根本不是溅上的,是刻意伪造的!”
卫谦词穷在衣衫带有血迹的地方比划着,见吕文浩不语卫谦上前将自己案前的茶杯端过去倒在吕文浩的砚台之上,在吕文浩惊愕不解的目光中端起砚台拿起吕文浩的官印狠狠地猛戳了几下,墨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溅在吕文浩官服还有脸上。
见吕文浩错愕回神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卫谦一笑:“可晓得了?”
吕文浩欲哭无泪,这卫谦实在是没有礼数不可理喻,有话不能好好说偏偏当着百姓所有人的面这般折辱自己,不过还未等吕文浩回话,底下的钱安反驳道:“当时下雨,许是雨水将溅上的血晕开了……”
这话一说,卫谦的话似乎并不能作为证据,卫谦一怔将砚台毛笔放回桌子上走到钱安身边:“张东桂的头部被人砸了三下就头破血流,你看看木云的手臂,给他个西瓜他三下都不一定劈的开!”
“他是用石头……”朱宏反驳道。
“木云饱读圣贤之书,为人恪守礼数,而你们作为衙役手上可是操持过各种极刑,我现在严重怀疑是你二人打死张东桂嫁祸木云!”卫谦厉声指控道,吕文浩咬牙拿着白手帕压着怒火擦着脸上越擦越黑的墨点再次拍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嚷,凡指控须得有理有据不得无理栽赃!”
卫谦被吕文浩一举惊得有些词穷,方才他的确情急慌乱之下脱口而出,这下还失了自己体面分寸,本想争取机会却无心搞砸,一时间有些懊恼垂下头来。
李澶凌上前走到卫谦身后道:“卫校尉并非无理栽赃,乃是有理有据。”
卫谦抬头看向他,李澶凌目光中的坚定让卫谦不知不觉又红了眼眶,李澶凌从他某种看到失望到希望的星光与期望。
“今纶。”
今纶从门口五花大绑拽进来了两个人,将二人推搡到大堂中央跪下,粗暴地拿出塞在他二人口中的脏布说道:“三公子,人到了。”
这二人看着诧异的钱安和朱宏心虚的低下了头。
“堂下何人?”吕文浩看着跪着的四个人微妙的气氛和表情重新坐回座椅之上审问道。
“小民于钊。”
“小民于志勇,叩见大老爷!”
那于志勇其实很多人并不面生,饶是吕文浩都眯起眼好好的认了认:“你不是于氏米面的掌柜么?”
“是小民,这是犬子于钊。”
于钊赶忙点点头做了个揖:“大老爷大老爷!”
“他二人与此案件又有何关系?”吕文浩看向李澶凌,卫谦也甚是疑惑,就见今纶说道:“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帮你们说……”
四个人面面相觑都神色复杂的低下了头,钱安朱宏见他二人露面一句话也说不出,吕文浩这才反应过来,案件峰回路转这穿着气度皆不俗的三公子还真带来了关键人物。
接下来卫谦站在李澶凌身旁观看了了这一场柳暗花明神反转的精彩大戏。
于志勇乃是安定县的富户,经营着米面盐油家底丰厚,儿子于钊虽然从小在学堂读书可就是没有出息,于是于志勇准备给儿子于钊在文试之中花钱买个小官,多方安排之下入京赴考,没想到今年因为武试的诸多漏洞,所以文试更改了政策考官出奇的严格,于是于钊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于志勇花钱打了水漂不懑,而后听说和于钊当时一同听学原本留在学堂教学的木云被举荐当上了师爷,还在府衙之中混得风生水起,想到木云家境贫寒从小连爹都没有,这才打上了安定县师爷位置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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