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得到了，灭口的目的也达到了，那一沓资料他自然不会留下。
既然作为实验原材料的“凶兽”已经没了，那么这些资料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
不过他也不敢把这些资料交给别人，万一又出现了其他科研狂人怎么办。
于是他只保留了一些能够证明母神教涉及人体实验的部分证据，其余跟实验相关的资料都被他从口袋中摸出的打火机给烧了。
这个打火机应该是衣服原主人的。
正好也省去了他另找别的销毁方式。
看着眼前一小撮火苗，渐渐地化为火舌吞噬掉触碰到它的一切，陈明将余烬吹散，防止有人能够根据灰烬复原出只言片语。
“也是时候出去了。”
他面无表情地用电梯看守者尸体的虹膜解锁了电梯，然后又任凭他软踏踏地倒在自己脚边，和自己共处与电梯厢体当中。
陈明心中叹了一口气，只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自己就已经适应了杀人这件事情，甚至能够平静地和死不瞑目的尸体对视。
要知道自己之前还因为在失去意识那段时间，杀了一队的安保人员感觉心怀愧疚。
可现在，自己能够从容不迫，面不改色地从基地杀出，任凭自己的身后是尸山血海。
或许，自己本身就不是好人吧。
只是以前自己没有这种决人生死的力量。
这也是能力者再也无法回归到正常生活当中的原因吧。
一是不愿，二是不能。
他现在猛然间意识到：能力者的路，是一条无尽的杀戮之路。
这是能力者的血之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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