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杨洛宁已经没了再看球赛的心思。
比赛结束的时候，徐润川他们队比分已经领先十分，从场上往下走的时候，他下意识看向杨洛宁，想象中的笑容没有出现。
她身上，似乎又被一种叫愁绪的情绪笼罩，笑意礼貌却寡淡。
看他走过来，杨洛宁起身，“你们还有聚餐吧？我先回去。”
“不去了，我们去吃？”
“我们？”
徐润川笑了一下，“杨小姐，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共进晚餐吗？”
“不行。”
“嗯？”徐润川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
杨洛宁眉毛一挑，“因为今天，我更想喝酒，所以，只能拒绝徐先生的好意了。”
徐润川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不能喝？”
杨洛宁无奈一笑，“如果您也愿意去江边的话，当然。”
江边，酒。
似乎注定了这将是一个有故事的夜晚。
……
杨洛宁似乎早有准备，车子后备箱里放了两整箱啤酒。
饶是徐润川不是第一次见她喝酒，可看到她接连从车上拎下来两箱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一下，“酒量不错？”
杨洛宁眉毛一挑，“桐城的女孩子都能喝。”
徐润川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面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江堤和与天相接的江面，迎面吹来的江风已经带了丝丝凉意。
接连喝了三罐之后，徐润川按下她的手，“有故事？”
杨洛宁转头看着他，压下眼里的泪花，笑着说，“嗯，故事，从今天起，真的是故事了。”
徐润川仰头喝下一罐，低低的话语随着江风吹进她耳朵里，“我以为，半个月前就成故事了。”
杨洛宁手里的易拉罐一顿，半个月？
徐润川接着说，“那次见你，在人民医院门口，你也是这么喝的酒，眼泪流了我一手。”
杨洛宁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记忆，没有找到关于徐润川的内容。
她以为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相亲宴上。
“那天，你说他结婚了。”
杨洛宁点头，“嗯。”
徐润川手里的易拉罐捏瘪了一个，“今天换发型，也是还是这个原因？”
眼角的泪花已经压不住，顺着脸颊流下来，又很快被冷风吹干，只剩通红的眸子能证明眼泪曾经存在过。
她哽咽了一下，抬手擦了一把眼泪，“不想让自己产生错觉，结婚了，就结束了。”
箫喧和她，很像。
她不能让自己觉得，换做是她也一样可以。
说到这，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杨洛宁自嘲的笑了下，“不对，从来没开始过，怎么能说结束呢。”
徐润川看着她苦涩的笑和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说了句，“没说过？”
一句话问的没头没尾，可偏偏杨洛宁懂了他问的是什么，“没说过，说什么呢？一开始是不敢说，后来是不好说，再后来，就不能说了。”
“那现在呢？这么难过是算什么？他又不知道。”
杨洛宁抬头，迎着风，“算告别吧，画个句号。”
杨洛宁又从箱子里抽出一瓶酒来拉开拉环，一口气见底，“你知道吗？我明知道他结婚了，可今天遇到了我连一句新婚快乐都说不出口。”
徐润川向后靠在椅背上，“喜欢多久了？”
“八年。”
“所以之前一直不谈恋爱，是因为这个人？”
杨洛宁摇头，“也是，也不是。”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就算真的在一起，会是什么样，我保证不了一定会开心，之所以在心里放那么久，应该是遗憾吧，挺不甘心的。”
徐润川起身去车里拿了件衣服过来搭在她肩上，“能放下吗？”
“能吧，我也不知道。”
徐润川沉默了三分钟，在杨洛宁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拉起了她的手，“既然画了句号，那么我，可以出场了吗？”
杨洛宁没答话，徐润川以为她睡着了，无奈一笑，“是我心急了。”
没想到，杨洛宁居然睁开眼睛回了话，“听了故事，居然没被吓跑？”
徐润川笑起来，“都说了是故事。”
杨洛宁闭着眼睛点头，“你怎么那么轴呢，还痴心不改了？我们总共也没认识几天吧，这算是，一见钟情？”
徐润川正了正神色，“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我确实第一眼就喜欢你，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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