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和手指点了点脑袋，道:“身体死了，可脑子还活着。”
“什么意思?”老夫人脸色苍白下来，身子晃了一晃，有些摇摇欲坠的意思。
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剧。看得出她对这个孙女是很疼爱的，赵清和掩目，轻声道:“夫人不若告诉我，她近日都去了什么地方，接触了什么。”
老夫人苦笑一声:“她很少出门，上一次出门，是在五日前，跟老身一起去了城外的灵隐寺，回来后就倒下了，找大夫，也看不出原因，气息逐渐微弱。”
她浑浊的眼里泛着泪，看上去十分痛苦:“是我害了她。”
赵清和:“世事无常。”
老夫人蓦地猛然抬起头，两眼泛着狠意:“还请道长将我儿的死因告诉我，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连个下葬的由头都找不到，实在是，实在是……”
她呼吸急促，难以说出话来。
赵清和递了一颗药丸出去，道:“告诉你也无妨。”
“她身体里，进了一只虫子，这虫子吃空了她的身体。”
老夫人眼泪瞬间流下来:“我儿……是在痛苦中生生……死去的。”
说着，竟吐了一口血出来。
赵清和一惊，一把接住她，忙把药丸塞她嘴里，一手顺着她的胸口往下顺气。
“老夫人！”管家大惊，看到这个样子，也是落泪，却是惊疑不定的看着赵清和:“你给老夫人吃了什么?”
“补物。”赵清和道:“放心，没有毒。”
眼前这人是在生了一副出尘的相貌，一身道袍，哪怕没有拂尘，却也是仙风道骨，更重要的是，他诊断出了姑娘的死因，而且看他下意识接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
想到此，管家眼神一散，苦笑一声，将老夫人从赵清和手臂里接出来。
“关心则乱，还请道长不要放在心上。”
赵清和点点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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