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呆呢？”等了半天也没有音信，赵清和很迷惑。
“啊？”冯折书一脸懵逼。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一巴掌甩自己脸上，非常诚恳:“我错了。”
赵清和一脸懵逼。
你干嘛呢？
见她不说话，冯折书以为她还是不满意，顿了顿，左右双开，各自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逃跑！”
力气用的非常大，还好脸上包的厚，能稍微减少一下痛苦。
“你……”赵清和一时语塞，彻底放下勺子。
“还不行吗？”冯折书绝望的闭上眼睛。
“卧槽你整啥呢？”庞龙看不下去了，一阵牙疼:“隔这放苦情戏呢，我们可不吃你这一套，长得跟个秤砣子似的还整那一出，要不要脸那你。”
“我……”冯折书一脸茫然。
“我什么我，还不快说，诚心想拖延时间是吧?”庞龙觉得自己真相了，当即摸上了自己背后的刀柄，跃跃欲试。
“我马上就说。”冯折书一看到他的动作，头皮一炸，瞬间跪了下来。
“我叫冯折书，月郡本地人，今年三十二岁，家住清湖巷32号，家中就我一口人。”
“我。”他咽了咽口水，没爬起来，继续说:“我和冯燕以前认识，最开始的时候他总是来我这里买书，一来二往熟悉之后也能说一两句话。”
“我不知道他是冯燕，他长得实在不像个土匪，我就以为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穿的单薄穷酸，一看就没有钱的样子，攒上十天半个月才能买上一本书。”
“还有呢?”赵清和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不会是被驴了吧？
这么个破玩意，真的值得自己大费周章调查?
“没有，他什么也没干，就只是在店里买书，偶尔也买一些纸墨笔砚什么的，主要是书。”冯折书觉察到她的语气，战战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出来，恭敬说:“这上面记得都是他买过的书单，我连夜都默下来了，有些实在没有记忆的，我也……无能为力。”
孤月接过来查看一番递给赵清和，看了一眼，赵清和问道:“只是买书吗？”
“还有寄书。”冯折书道:“我店里生意好，经常出去采买进货，便也顺势接了一些寄东西的单子，他买了书看完之后会托我将书寄走。”
“寄到哪里?”
“水城。”冯折书非常老实，“他说他有一个兄弟在那里混日子，日子过得不是很好，那些书自己背熟了之后便托我将书寄到水城去。”
赵清和道:“地址写下来。”
孤月拿来笔墨，冯折书非常老实的趴在地上写了。
赵清和看过，发现那地址是个没有听说过的地方，看名字是个民居住处，应该是个偏僻的地方，不禁想冯燕这戏做的还是很足的。
“你见过他兄弟嘛？”
“见过几次，穿着水家弟子的衣裳，说是在水家当杂役赚钱。”
“画下来。”
“这……”冯折书迟疑一瞬。
“怎么?”赵清和挑眉看他，目光不悲不喜。
冯折书当即一个哆嗦，忙道:“没得问题没得问题。”
说罢弯腰趴地上作画，提笔落在纸上，几乎不带停顿的，半刻钟后，恭敬的放下毛笔。
孤月看着那副画，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奇怪，非常非常嫌弃的表情。
赵清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拿上来一看，只见那画上人——大小眼，鼻孔一大一小，脸轮廓方方正正的，脸上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落了两点墨水，顿时将本就不能入目的画像再度变得辣眼至极。
赵清和深呼吸:“你不会作画?”
“实在是没有天赋。”冯折书低头，惶恐。
赵清和差点没忍住骂出声:“不会画你不早说。”搞出这么个玩意是想恶心谁呢！
冯折书顿时无比委屈:“我想说来着……”
赵清和冷冷的看过去，冯折书顿时噤声。
一个女的，怎么可以这么凶！
“你说，我来画。”赵清和揉揉额头，手边餐具早有人收拾干净，孤月恭敬的把书房内的画笔什么的都搬过来，器具非常齐全。
然后半跪在一旁给赵清和研磨，非常乖巧。
“他……中等身高，眼睛不大不小，面黄肌瘦，黑眼圈很大……”
半响，赵清和放下笔，吹了吹纸张，让冯折书仔细看。
“七成像！”冯折书语气十分震惊。
赵清和顿时将画收了起来:“你确定他就住在那里吗？”
“有进屋子里看过吗？”
“没有。”冯折书继续跪着，说:“我不过一个外人，没有邀请的话，不好进人家房子。”
“不过那一片住的人很多，多是些穷书生，很邋遢，墙头草都有半丈高了也没有人清理，看着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说到这里，冯折书语气骄傲。
“……”赵清和瞥了他一眼，实在不能理解他这个贱贱的表情为什么会表现出来。
“你是把信亲手交给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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