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炀让他看得咽了口唾沫，“别……哥，还是我努力吧。”
祁然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顾唯唯无奈一笑，“我话是有点多了，你别嫌烦。”
她也知道自己似乎有点杞人忧天，但就是控制不住，姜茗比他们小了整整一岁，她就想着多照顾她一些。
姜茗摇头，她又不是好坏不分，“我们今天的作业是什么？”
“这就要写作业了？”顾唯唯有些意外，“你是第一天来，其实不用……”
姜茗笑了笑，“澜姐不是说了，作业得按时交？”
“……我服了。”余灿仰天长叹，“这就是学神的觉悟吗……”
“别想了，这是你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陆婷婷毫不客气地嘲笑他，双眼微亮地看向姜茗，“姜姜，别的不说了，作业写完借我抄抄？”
姜茗心说这都什么外号，“你不自己努力一下？”
陆婷婷还没说话，祁然先嗤笑出声，“别了吧，她努力考那几分还不如蒙来的正确率高……嘶——”
话还没说完，腿上先挨了一脚踹，祁然倒抽一口凉气，抬眼瞪陆婷婷，后者根本不怵他，“瞪什么？我这是给别人机会！姐要是认真起来，那都是六百分起！”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无语地看着她。
祁然直接呵呵，“那真是可惜了，你没努力，所以考的都是剩下那一百五。”
陆婷婷说不过他，直接上拳头，祁然看着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却挺有绅士风度，只是一个劲的躲，完全不还手。
他们两个闹腾的功夫，顾唯唯已经把作业写在便利贴上给了姜茗，姜茗扫了一眼就随手贴在桌上，从桌肚里一一翻出对应的习题册和卷子。
课间的十分钟早就过去了，此刻一见姜茗做起了正经事，身边的人也就不闹了，都坐回去各干各的。
偌大的教室在一瞬间恢复了安静，仿佛之前的热闹都是幻觉一般。
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姜茗做起题来就没有那么讲究速度，不过考虑到还有人等着她的作业抄，所以动作也不算慢，仍然是一目十行扫完所有的题目便直接上手写，下笔没有丝毫的停顿。
池非虽然目光一直放在手里的悬疑小说上，可注意力始终分出了一部分，现在四周安静下来，他微微侧目去看身旁的人。
女生眼神专注地盯着试卷，握笔的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微微突出，笔尖落在纸上的刷刷声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和节奏感，让人听了十分舒心。
她身形很瘦，量身订做的校服外套穿在她身上仍然是松松垮垮的撑不起来，外套的拉链只拉到了锁骨，修长细瘦的颈部线条完全暴露在灯光下，隐隐泛着冷白的光。
池非眸色微深，视线不知怎么，有些收不回来。
这时，姜茗笔尖忽然一顿，偏头看过来，正正对上池非的视线。
池非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姜茗用笔戳了下手头的卷子，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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