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踩着雪，一边说话，一边顺着大路，离开了兵部侍郎的府邸。
即便是吃过早饭之后，东洲的大街上也没什么人，从今天开始，除了不能放假的食堂餐馆还有州府一些衙署，其他地方均会放假，所以，一路走去，除去一些巡逻的，几乎没怎么看到人影。
走过空荡荡的街道，他们很快来到了古道胡同。
古道胡同和其他地方一样，不长的胡同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王宋在路口看了一眼，顿时眼前一亮，哪家灵符店居然开着门，再看看哪家丹药店，可惜，门关了。
两人走进胡同，直接来到符纸店家。
里面只有李掌柜的在，小二已经不见踪影。
王宋和李成德一进来，李掌柜便抬起头。
“王宋？李大人？您二位今天怎么来了，可是稀客啊！”
空荡荡的店堂里，李掌柜从容淡定的从后面走过来，来到中间，亲自招呼二人。
王宋和李成德向李掌柜一礼，李成德淡淡笑道，“我是孤家寡人一个，过年不过年的都一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今天来你这里，自然是花钱来了，怎么不欢迎吗？”
老李肃穆的表情淡淡一笑，道，“来的都是客，那有不欢迎的道理。”对于他来说，李成德只是小顾客，谈不上大顾客，只是李成德的个人实力得到了他的认可罢了。
他低下头，看了看王宋，眼神当中露出异样之色，“我猜，你不是来消费的，你是来挣钱的？”
王宋望着李掌柜，眉头一挑，沉声道，“李掌柜好眼力，不过我也不是来挣钱的，挣点钱，还不是为了消费？”
他直接将自己要卖的几张灵符拿出来，道，“请李掌柜的掌掌眼，看看品质，然后给我换成等价的符纸。”
有齐罗宇这层关系在，他也不怕李掌柜给他耍滑头，而且这是长期生意，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只要是个人，都不会耍无赖。
李掌柜不在关注李成德，表情严肃起来，他再看了看王宋，表情肃穆，然后这才接过他手中的符纸。
这些符纸一共只有六张，都是避字辈，只是大概看了看，他便张口道，“一级灵符，按照品质来说，已经没什么挑的，基本上都能发挥出来八成的符力，其中两成符力的遗失不是写字人的问题，而是符纸品质不高，我猜，你是从西城郡河婆婆哪里买的符纸吧。”
王宋点了点头，道，“河婆婆能做一些符纸就不错了，品质就不要追求了，能用就用。”
李掌柜点了点头，重新审视起王宋来，心中微惊，这才多久，这个小家伙，制符的天赋怕是能和齐罗宇那个小家伙相比了。
他想了想道，“本来我可以按照市场价收你的灵符，然后给你换成市场价的符纸，但是毕竟我们还要经常往来，就不客套了，等会儿我给你换成符纸之后，你不要出去声张就行，估计你下次来，就只剩下做生意了，你师傅也是制作符纸的行家，比我们这里的品质只会好，不会差。”
王宋道，“符纸还有什么讲究？”
李掌柜笑了笑，他伸手扬了扬王宋刚才制作的灵符，声音略微大了一点，道，“这就是差距，好的符纸能完全承载灵符的力量，能发挥出来百分之百的威力，加上制符人的功底，有的甚至能发挥出来多两成，三成，甚至一倍的威力，要是你师傅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一个一级灵符，基本上就相当于三级灵符的威力，你说差距大不大。”
王宋听到这话，他倒吸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却听见旁边的李成德也不可置信的道，“差距这么大？那我平时买的？”
李掌柜看了看他，笑了笑道，“市场价自然是市场价的威力，想要好的，还不得多拿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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