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御的喉咙一紧，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那边似乎是笑了一声，“没有缓过神吗？我想你应该查到了，我这边的朋友已经告诉我了，失守了。”
沈凌御舔了舔唇，放下了还没有喝的水，“笙笙？”
“嗯，现在是Bella。”余笙里的声音懒懒的。
“你……这么多年直接这么开场好像不太合适，但是……”沈凌御吞吞吐吐的，夏浮苏看了他一眼，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话上。
她捏了捏鼻梁，一声叹息叹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就堵在心口的位置，分外难受。
“你问就行了，怎么还扭扭捏捏起来了。”余笙里话里的笑意太过明显，沈凌御都能想象到她现在是怎样一副表情。
“当年……你不是已经自杀了吗？”
余笙里这次直接笑出了声，夏浮苏有些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沈凌御也有些不明白，他耐心的等着余笙里的回答。
“我当然没那么容易死，那是我逃离他的最后的办法了，既然都逃出来了，我怎么可能再自投罗网呢？”余笙里轻描淡写的说着。
夏浮苏不禁为她感到悲伤。
如今能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可那淡然的态度是用她锻炼下的心理防线建立的，再淡漠的人，之前都经历了常人没有受到的折磨。
“笙笙，你是不是给墨容疏也打电话了。”沈凌御这才想起来这一茬，他赶紧问道。
“他什么反应？”余笙里的声音变得玩味。
沈凌御沉默了一下，“那通电话是我接的，他睡着了。”
电话那边传来“啪”的一声。
“他过得倒是逍遥快活啊，他心安吗？这几年，他都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笙笙，墨容疏他也很痛苦，你知道的，他有……”
“这就可以成为他伤害我的理由了？简深川还有谁记得？”
简深川？夏浮苏听到这个名字，眉头拧了一下。
很耳熟的名字……她在哪见过来着？
沈凌御也皱了皱眉，“笙笙，简深川没有死，他一直在医院，容疏用最好的医资治疗着他。”
余笙里沉默了好久，“他没死？”
“他没死，但是成了植物人。”沈凌御的声音比平常低了有八度。
夏浮苏脑子里也有一道光闪过。
简深川，她在墨容疏的记录里面看到过！好像是情人节那天的……
“沈凌御！植物人，你知道植物人什么概念吗？不就是活死人吗，他墨容疏心里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忏悔？他没有想过赎罪吗？”余笙里的声音陡然提高，安静的公寓里充斥着她的声音。
夏浮苏低下头，这么久，她终于听到了墨容疏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带着满腔的恨意。
“笙笙，容疏这几年一直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我心疼你，可容疏我也不能说他不知悔改，他真的很努力的在控制了。”
“你什么意思？”余笙里的喘气声非常急促，听起来是暴怒的。
“这么多年，你一直是他生命里的禁忌，没有人能走近，也没有人能把他拉出来，他的生活一直是黑白的，他也一直一直都活在自责和煎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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