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冰宣布下课后没人动，只到她走到看不见，教室里才开始有声音，渐渐从小声到大声。
相英正在别人的恭维中得意，想找林乱奚落一顿，发现他已经不见。
笑道：“那个零分不见了，看来是太伤自尊。”
“就是，0.4嘛，四舍五入也是0。中级班很牛的，宿舍、食堂、课堂都不一样。英哥快建个微信群，我们以后都需要你。”
“是啊，管那种学渣干嘛。我同学说潜力值还能增长，英哥肯定能进高级班，那可是学霸。”
“那还用说。”
从未有过学霸感觉的相英喜不自胜，他非常享受这种被吹捧的感谢。
“没问题，我这人最喜欢有福同享，晚上一起吃饭。”
“我这有群，大家都进来，我先来个大红包欢迎英哥，以后都听英哥的。”
“那还用说，只要英哥赏脸，这顿算我的。”
“说什么呢，算我的。”
在太叔冰宣布下课离开时林乱就追出去，她的脚步很快，他跑出大厅才看到她的背影。
他发现奇怪的一幕，走道上很多木架。
每个上面挂着名学生，手脚都被绑着，呈十字。
其中就有先前被拖出去的伍章，正垂头丧气，看到林乱马上别过脸。
木架上居然还有个女生，看来这里的老师都不是善类。
要是别的大学敢这样对学生，早被曝光被投诉被撤职查办。
“你有什么事？”
太叔冰已经发现林乱。
她对这名零分学生有印象。
零分不稀奇，有些人根本没有潜力值，误招虽然少但也会出现，何况这是第一所公开培养变异人的学校。
但连着用坏两台检测仪器是个新鲜事。
即便不在课堂也有强大的气场，感觉不弱于青谷基地的教官。
林乱看着她圆润的下巴，心里暗暗想着，嘴上说出目的。
“老师，我想办助学贷款。”
太叔冰没有废话，用手机扫过他的学生证，让他去行政中心。
她想这学生潜力值太低，如果在年前升不到1分多半被退学。
可惜那么平均的属性，还有10%的未知属性，这倒是值得研究，她要赶紧去查查案例。
……
行政中心里面人头攒动，最长的队伍是要退学的学生。
那些人不敢高声议论，不过很多人眼神中有同情、怜悯或其它意味。
林乱在他们的目光中安安静静的开始排队。
他在微信群查过，生物系学习期两年，顺利毕业后可以免费进庆峰大学的其他系学习。
在公告牌的学费缴纳告示上，学费按潜力值高低而不同。
高级班的学生免费，中级班也就是潜力值4.0以上的，一年学费6万，而低级班是一年15万。
为什么这么贵？
他早就查过，去年庆峰大学本科生的平均学费一学期不过五千到八千元。
虽然现在是学费号称全包，包括青谷基地一个多月的军训费用，学校里面不会另外再收费。
但也涨的太离谱，十几万的学费有多少人交的起？
前面的几个学生正在议论。
“真是贫穷限制我的想象力，家里给我准备了四万，还以为能潇洒过一学期，没想到学费都不够。还好助学贷款不用利息，还款期限又长，不申请不是浪费！”
“别提了，我就带了一万块，也是准备过一学期。”
“这学费都赶上艺术类学校，不过相对变异人的研究确实是便宜太多，30万能得到变异因子很划算。你们说手续有这么容易吗？就这么签个字按手印完事？”
“是啊是啊，能成为变异人，这点钱算什么！”
“那可不，包工作包养老，家人都有保障。一人变异，全家不愁，我觉得挺划算，比打工强多了。”
“等我成为变异人，以前我的老板得跪下来叫爸爸，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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