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只是问你几个问题。”白子裕边说，便从书架里抽出来几本书，还有一本笔记本，他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然后看向姚小柯。
作为在文学方面的缔造者，他在国外曾经跟几个朋友一起研究过人类心理学，姚小柯这样的病症明显属于精神方面，怎么可能会有这个年纪正常的孩子把死亡当做救赎，除非是对这个世界绝望到极点。
“经常做噩梦吗？”白子裕问道。
姚小柯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会不会经常睡不着。”
“会。”
姚小柯一边回答，一边看着白子裕在书上写写画画。
问了几个常识性的问题，白子裕仔细回想姚小柯的经历，怕问起来刺激到姚小柯，但犹豫了很久，他还是问了出来。
“在你姐姐的婚礼上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姚小柯，姚小柯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反而淡淡道：“全都杀了。”
“我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他拿着枪，我死了，但又回来了，那个男人就疯了。”
男人？
白子裕拿起手机把屏幕上的照片送到姚小柯面前：“是这个吗？”
照片上的人，是他姐姐的丈夫，在婚礼当天，不明原因被吓疯了，现在都还在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
白子裕看着垂着头的姚小柯，他陷入了沉默。
“小柯？”白子裕喊了他一声。
他弯下腰，看到姚小柯眼神里渐渐布满的恐惧。
“他们要杀了我……”姚小柯缩了缩身体，然后揪着头发，把头埋在膝盖上。
“你怎么了？”白子裕抓住了他的肩膀，他一抬起头，白子裕就愣了一下。
少年的眼睛里都是恐惧，还有迷茫。
“小柯！”白子裕喊了姚小柯一声，试图把他从他的思维里拉回现实，可无济于事。
“他们要杀我……，他们要杀我……”姚小柯一直喃喃着，然后左顾右盼的看着这个房间，似乎这个房间有让人恐惧的东西。
“小柯，你清醒一点！”白子裕晃了晃姚小柯。
“老师，他们要来杀我了！”看到旁边的白子裕，姚小柯聪凳子上跌下来，然后抱住了白子裕的手臂，眼睛却一直望着身后。
白子裕也抬头望过去，那里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老师，带我走吧，求你了，带我走吧。”他紧紧的拽着白子裕的衣袖，把头埋向他的手臂。
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吧，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看到他这么害怕的样子，白子裕跪在地上，然后抱住了姚小柯，一边伸出一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一边搂着他的后背安慰。
“别看，没事了。”
“老师……，我害怕。”他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着。
白子裕没有说话，只是抚着他的背安慰着。
姚小柯能看到幻觉，还有臆想症，而且根据他的生活状态来看，确认是精神疾病没错了，而且来源一定就是那天的婚礼。
可是为了不在刺激到他不能再多问了，只能自己去调查了。
但依现在的情况来看，治疗肯定很漫长，而且自己这里也没有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看来要向那几个专业医科的同学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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