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受了两套十八掐,胤禛揉着浑身的青紫,颤巍巍地把一切吐露干净了。
夜空中点缀着几颗星星,清泠泠的月光照向大地,蛙鸣蝉鸣此起彼伏,胤禛孤零零立在院内,在夜里显得格外清冷、孤寂。
宜修坐在两个婆子搬来的太师椅上,目光落在胤禛身上,“九弟这一招能耐啊,把自家兄弟都算计了进去。”
“要么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呢!成事他未必能成,败事却手到擒来!”
“皇阿玛要是知道他七个儿子都沉溺在扬州瘦马的温柔乡,那你们在他老人家心里的印象都好不到哪去!!”
胤禛蹙眉揉着酸胀的后腰,眼眸微眯,苦着一张脸,被噎的说不出一句话。
悔啊,追悔莫及又悔之晚矣!!
人已经入府,再多的悔恨又有什么用呢?当即打杀了这两个扬州瘦马,也无济于事,还会被老九调侃提上裤子不认账,冷心冷情、无情无义,没有半点人情味。
真收入后院…等同于自家篱笆漏了个洞,由着外头查探,时刻要提起十二分心思应对!
“老九是个混不吝的,皇阿玛一直都没指望九弟干点正事,九弟给你们送美人落到皇阿玛耳中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可你们这些收下了美人的,就不一样了。”
老九从小就调皮捣蛋、放荡不羁,性情使然注定他担不起重任,他自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五、老七、老十先天不足,只要不谋反,做什么老爷子都能容忍。
别说好色了点,就是后院全填满,老爷子也能睁只眼闭只眼,抬手放过。
胤祉是文人,爱红袖添香、风花雪月,实属正常。
所以,送扬州瘦马这事儿,真正受影响的只有胤禛。
毕竟胤禩惧内的事儿满京皆知,多一个扬州瘦马的风流债,老爷子反而会觉得他立起来了。
胤禛闻言一怔,随即大喊:“老九果真阴毒!!”
“那也是你给了他钻空子的机会。”你不被美色迷惑,不接招,他还能把人硬塞过来不成!!
男人,哼,只要能动就不会安分!!
胤禛语无伦次解释,“我,我一开始哪知道,喝多了,才……”
宜修冷哼一声,定定看着胤禛,胤禛瑟缩一下,随即后退两步。
夫妻俩面面相觑,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夜风乍起,吹动了宜修身上宽松的水粉色折枝对花旗服,上头掺了银丝绣成的牡丹花,在月光照耀下泛着冷冽的银光。
胤禛呆站在原地冒冷汗,良久,低下头,“福晋,此事,还得你……”
宜修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哼,现在知道男人管男人的事儿,女人管女人的事儿了?早干嘛去了?”
“是我给你寻摸的汉女不够温柔,还是宫里赐下的满军旗秀女不够清秀,亦或是蒙古郡主不够明亮大方?非得好这一口!”
“你不嫌弃,我还嫌弃呢!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往府里塞人!”
“再来一次,只怕我们这些名门闺秀、满洲贵女,就得跟妓女称姐道妹了!”
“哼!一趟满月宴,府中姐妹就跟扬州瘦马无异!”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起身朝胤禛走去,细细盘问了满月宴上每件事儿。
知晓九福晋全程脸色不霁,胤禩、胤?也有些不太自在后,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面上依旧怒意不减,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大晚上的还不安寝,这俩人今儿挂着,明儿我一定让九弟亲自把人接回去!”
胤禛连连颔首,心里压着大石落地,脚底抹油溜回书房,连苏培盛、高无庸两贴身伺候太监都顾不上。
“咯吱”一声,紧闭书房大门,背靠大门大口喘着粗气,“小宜,当真,当真愈发有威仪了!!”
从怀胎五月邀他相见伊始,宜修就性情大变,一点点从原来的阴郁、深沉、隐忍,变得开朗、爱笑、直白、狡黠,能豁得出去,也能软下腰肢,更有了小性子。
分明样貌未变,可整个人完全大变,气质、装扮、行事风格都截然不同。
早几年的宜修,就像是闺阁教养中长成的木偶,说话做事处处贤惠得体,丝毫未曾行差踏错,却千篇一律,索然无趣又太像过去不受待见自己的。
看着她就像透过镜子看自己,现在……宜修所作所为,所言所行,都透着他可望不可即的直率整个人充满活力,那曾是他最期盼的。
胤禛粗粗喘气片刻,见无人追来,抚着胸口,亦步亦趋走向书桌。
坐下那一刻腰杆子疼得他一整个打激灵,后背胳膊大腿伴随着呼吸隐隐作痛,当真是下了死手啊。
好在保住了脸,脸还在,面子没丢。
外人不知道,他就不会落得个跟老五、老八一般,街头巷尾流传宠妾灭妻、夫纲不振的地步。
想着想着,胤禛原本阴沉的眼神瞬间放亮:嫌货的,才是买货人。
不在乎你,谁管你和谁鬼混?会不会被兄弟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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