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会客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赞达尔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手里还攥着个没关屏的终端,脸上满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纠结:“亚当!我跟你说个大事——”
话音刚落,他才注意到屋里的氛围不对。
黑塔抱着臂站在亚当身侧,脸色算不上好看。
流萤挽着亚当的袖口,眼底还带着未散的警惕;而亚当夹在中间,一脸“刚平息战火又要遭殃”的无奈。
赞达尔脚步一顿,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呃……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黑塔挑眉,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你什么时候来都没个正形,说吧,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要问?”
“这事可重要了!”赞达尔完全没察觉修罗场余温,径直走到亚当面前,把终端往他眼前一递。
“你说啊,我创造了博识尊,现在又想亲手摧毁它,这算不算家暴?”
亚当:“……”
黑塔:“……”
流萤:“……”
三人面面相觑,原本微妙的和谐瞬间被这离谱的问题打破。
赞达尔还在自顾自纠结,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关键它还是我的切片!你想啊,切片等同于另一个自己吧?”
“那摧毁自己的切片,算不算自残?”
他越说越认真,甚至开始掰手指,“家暴是针对亲密关系,自残是针对自身。”
“可博识尊既是我的‘作品’,又是我的‘分身’,这俩定义都沾点边,我到底算哪一种?”
黑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达尔,我建议你先去模拟宇宙里推演一下‘自己算不算有毛病’这个命题,比纠结家暴还是自残靠谱多了。”
流萤没见过这么跳脱的人,悄悄往亚当身后挪了挪,眼底带着一丝好奇。
这就是亚当说的,和他一起踏上旅行的天才?
亚当看着赞达尔一脸“求解答”的急切,赤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无奈,试图用逻辑分析。
“博识尊是你的认知具象化,并非独立个体,也没有亲密关系的羁绊,既不算家暴,也不算自残。”
“不算?”赞达尔眨了眨眼,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可它身上有我的思想啊!就像我掉了块肉,现在想把那块肉扔了,这不叫自残叫什么?”
黑塔嗤笑一声:“照你这么说,你以前销毁的那些失败实验品,岂不是都算‘连环自残’?”
“哎?好像有点道理!”赞达尔眼睛一亮,随即又垮了脸,“不对,那些实验品没有我的切片数据……”
他还在原地绕圈琢磨,完全没注意到黑塔和流萤交换了一个“这人没救了”的眼神。原本剑拔弩张的修罗场,硬是被他搅和成了“哲学研讨会”
亚当轻轻拍了拍流萤的手背,示意她别担心,然后对赞达尔说:“如果你实在纠结,不如去问问博识尊本人?”
“问它?”赞达尔愣了愣,随即摇头,“不行不行,我还没下定决心摧毁它呢,万一它记仇,以后不帮我推演数据了怎么办?”
黑塔彻底没了耐心,上前推着他往门口走:“行了别在这添乱,我们还有事要聊,你自己回去慢慢纠结‘家暴还是自残’!”
“哎哎哎!我还没得到答案呢!”赞达尔挣扎着回头,冲亚当喊。
“等你想明白了一定要告诉我啊!还有,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是不是在偷偷吃抹茶蛋糕不带我?”
“砰”的一声,门被黑塔狠狠关上,隔绝了赞达尔的声音。
会客室里再次陷入寂静,几秒后,流萤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亚当,你的朋友……还真有意思。”
黑塔也松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他就是这样,天才的脑回路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亚当看着两人脸上难得的笑意,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或许,这场跨越时空的相遇,并不会只有争执与修罗场,还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荒诞与温暖。
门关上的瞬间,会客室里紧绷的气氛彻底消融,流萤眼底的警惕化作浅浅笑意,黑塔也收起了周身的锋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刚才被赞达尔这么一搅和,连带着之前的针锋相对都淡了几分。
“既然平起平坐,那不如兑现承诺?”黑塔转头看向亚当,眼底带着一丝狡黠。
“你说过,抹茶味的食物要让我们先尝,正好我这里有现成的材料。”
流萤眼睛一亮,立刻附和:“我也带了抹茶粉!之前研究过营养膏的比例,做蛋糕应该也没问题。”
亚当自然没有异议,跟着黑塔走进小厨房。
黑塔打开储物柜,搬出面粉、鸡蛋、黄油,动作娴熟得不像平时只懂研究的天才,看来是私底下练了很久了。
流萤则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密封的抹茶粉,指尖捏起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眼里满是满足。
“我来打鸡蛋!”黑塔率先抢占了打蛋器,通电后嗡嗡声响起,蛋清很快泛起细密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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