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月看着楼下如织的车流,眼神冰冷:“让他急。他越不安,漏洞越多。我们按自己的节奏走,尽快让‘新月’露出尖角。”
中午,射月独自去了附近一家精品超市,仔细挑选了新鲜的果蔬、优质的蛋白质和一些健康的调味品。推着购物车行走在货架间,这种为自己的一日三餐精心筹划的感觉,平凡却充满了生机。她甚至买了一小盆绿萝,准备放在新居的窗台上。
回到“铂悦轩”,刚将采购的物品归置妥当,门铃骤然响起,急促而连续,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射月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地方,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她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透过高级防盗门上的猫眼向外望去——陈烨那张写满了焦躁、疲惫甚至有些狰狞的脸,放大扭曲地出现在视野里!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跟踪?还是通过关系查到了租房记录?射月脑中瞬间闪过几个念头,警惕性提到最高。物业的保密承诺难道形同虚设?
“射月!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了!我们谈谈!”陈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沙哑和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同时用手掌“砰砰”地拍打着门板。
射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躲不是办法,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她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角,脸上恢复成那种无懈可击的平静,然后,猛地拧动了门把手。
门突然打开,陈烨拍门的手落空,身体因惯性向前踉跄了一下,显得十分狼狈。他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内、神色冷漠的射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慌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月月……”他试图缓和语气,声音干涩,“你真的住在这种地方……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他边说边试图往里挤。
射月没有退让,身体如同一道冰冷的屏障,牢牢挡在门口,目光疏离地审视着他:“陈先生,请注意你的行为。这里是我的私人住所,不欢迎未经邀请的访客。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
“陈先生?!”这个称呼像针一样刺中了陈烨,他瞬间炸毛,音量拔高,“射月!你他妈叫我什么?我是你老公!”
“老公?”射月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一个会在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称呼自己合法妻子为‘黄脸婆’、‘老女人’的老公?陈烨,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用这个称呼的必要吗?”
陈烨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梗着脖子辩解:“我那天是气糊涂了!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跟我回去,我们以后好好过,我什么都依你,还不行吗?”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急迫,与刚才拍门的强势判若两人。
射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回去?回那个你和别人滚过床单的地方?陈烨,别再自欺欺人了。从你背叛的那一刻起,那个家就已经散了。现在的纠缠,只会让你显得更加可笑和可悲。”
“我没有背叛你!”陈烨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否认,眼神却心虚地飘向一旁,“都是你疑神疑鬼!是苏蔓!一定是她在挑拨离间!”
射月懒得再与他进行无意义的言语纠缠。她凝视着陈烨因激动而扭曲的面孔,集中精神,尝试引导体内那丝微弱的星辉之力。这一次,她不再是简单地感知,而是尝试将其凝聚成一种无形的“压力”,混合着她内心强大的、要求“真相”的意志,如同水银泻地般,悄无声息地向陈烨笼罩而去。这是一种精神的压迫和引导,旨在瓦解他虚伪的防御,放大他内心的恐惧和愧疚。
陈烨被她那深邃、平静却又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的后背。在射月这种无声的、近乎审判的注视下,他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我……”他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语无伦次地开始坦白,“是……是我不好……我鬼迷心窍……那个蕊蕊……她主动勾引我的……我就是……就是一时没把持住……但我心里爱的还是你啊!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
他终于亲口承认了!虽然还在试图为自己开脱!
射月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逢场作戏?那答应送她的爱马仕Birkin呢?也是逢场作戏?”
陈烨如遭雷击,猛地抬头,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瞳孔因极度惊恐而放大:“你……你连这个都知道?!你调查我?!” 他最后的侥幸被彻底粉碎,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般,瘫软地靠在了门框上。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射月的声音冰冷如铁,带着最终宣判的意味,“重要的是,陈烨,我正式通知你,我决定结束这段婚姻。离婚协议和相关事宜,我的律师会正式联系你。现在,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会直接通知物业保安,并以非法入侵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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