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静在庭院中演练了一趟双锏,只见那双锏在他手中虎虎生风,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似猛虎下山,招式凌厉,气势非凡。一套双锏练完,马静收势而立,正欲喘口气,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喝彩之声:“好!好功夫!”
马静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年高的和尚正站在门外,面如满月,慈眉善目,身穿一袭古铜色的僧衣,手中拿着一串一百零八颗的念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马静定睛一看,顿时吓得惊慌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双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也顾不上捡起,转身就往外跑,口中还大声喊道:“众位,我要失陪了!”
大众见状,纷纷露出疑惑之色,有人高声问道:“马静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这时,一旁的李平一看,脸色大变,惊呼道:“了不得了,马静的叔父来了!”
书中交代,这位和尚乃是千里独行马元章。他常年在外游方,此次回到家中,刚一进门,便问嫂嫂:“侄儿马静上哪儿去了?”马静之妻何氏赶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叔父,他被旁人约出去练把式去了。”
马元章一听,顿时勃然大怒,眉头紧皱,双眼圆睁,大声呵斥道:“好孩子!我马氏门中在这方居住多年,向来行事低调,没人知道我家是做贼的(此处马家过往或有隐秘,以贼道技艺立足但隐匿行事),他倒好,恐怕人家不知道,在外面招摇是非,败坏门风!我这就去找他!”说罢,马元章怒气冲冲地出了门,径直来到三皇庙外。
他本有心进去叫马静,但转念一想,当着众人多有不便,于是便站在庙外,失声一阵冷笑。那冷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怒气。
马静正在庙内与众人交谈,听到这熟悉的冷笑声,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连忙转身,快步走出庙门,来到叔父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行礼,声音颤抖地说道:“叔父,侄儿知错了!”
马元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转身往家走去。马静不敢怠慢,急忙起身,紧紧跟在后面。回到家中,马元章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指着马静,怒声说道:“马静,你自己好不知自爱!咱们马氏在这小月屯居住多年,一直本本分分,并无人知道咱们的过往,你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去练把式,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马静低着头,满脸愧疚之色,轻声说道:“叔父,您老人家有所不知,皆因是我拜弟李平所约,他让我去给他圆脸(帮忙撑场面之意)。”说着,马静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至尾详细地说了一遍。
那马元章听罢,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如梦方醒般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但从今以后,不准再和他们去练把式了,咱们马家行事,还是要低调谨慎。”马静连忙点头答应:“叔父放心,侄儿记下了。”
叔侄二人坐定,马元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明日我要访道游方去了。毗卢寺庙内你两个师弟高庆、周兰,如若是没有日用之费,你给他们些银钱使用。”马静再次点头答应:“叔父放心,侄儿会照应好的。”
次日,马元章便收拾行囊,游方去了。马静则留在家中,侍奉老娘。然而,他见太太病体越发沉重,心中忧虑不已。自己一算,今年手下并没有什么余钱,倘若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这丧葬之事可如何是好?再加上还要给毗卢寺庙里送钱,家中实在需要一笔开支。有心出去做一趟买卖,可家中又无人照应。马静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出去弄点钱要紧,家中可以托付给李平照应。
想罢,这天马静便前往李平的酒馆。来到门首,李平一眼便看到了马静,连忙快步迎了出来,满脸笑容地说道:“马大哥,您可来了,快里面请!”说着,便把马静让到后面柜房。
马静走进柜房,只见李安躺在炕上,咳声不止,脸色苍白如纸。马静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二弟还没好哪?”李平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唉,只见他的病势越发沉重了,请了许多先生来瞧,也治不好,真不知如何是好。”
马静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须得请个高明医家,赶紧给他调治才是。我今天来找你,非为别事,我来求贤弟一件事。”李平连忙说道:“马大哥,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小弟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马静接着说道:“我打算要出外一趟,家中老太太也病着,你嫂嫂也无人照应。我出外走后,早晚你没事去照着照看家里。要是没零用钱的时节,你可以给垫办垫办,我回来必如数奉还。”
李平拍了拍胸脯,爽朗地说道:“马大哥,你我知己弟兄,何必说还不还。兄长不必嘱咐,小弟必当从命。兄长打算哪天走?”马静说道:“我明天就起身。”李平说道:“兄长如若是明天走,我后天必到你家去。每天我给你家中老太太送两吊钱零用,要有别的用项,只管叫嫂嫂跟我提,我多了不敢说,三五个月,我可以垫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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