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踏入这勾栏院,又会在这里发生怎样意想不到的故事呢?济公又会在这风月之地有何奇特的举动?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悬念,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三个人沿着方砖铺就的小径,缓缓往院子里面走去。只见这院子颇为宽敞,布局规整。北面是五间上房,前有宽敞的走廊,后有清幽的庭院,东西两侧各有三间配房,而东西配房又各自连着独立的院子。院子里搭建着一个大大的天棚,棚顶用厚实的布料覆盖,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为整个院子增添了几分惬意与阴凉。
抬头望向北上房,柱子上的一副对句引人注目:“歌舞庭前,栽满相思树。白莲池内,不断连理香。”横批“日进斗金”更是直白地点出了这地方的繁华与盈利。这对句巧妙地将歌舞、相思与白莲、连理相结合,营造出一种既浪漫又世俗的氛围,仿佛在诉说着这里夜夜笙歌背后,无数男女的缠绵与别离。
三人刚走到院中,便见从北上房走出一位仆妇。她身着素净的衣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热情地说道:“苏老爷、赵老爷来了!今儿是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难得这么安闲呀!”说着,她高高地打起竹帘,示意三人进去。
三人走进上房,屋内布置得精致而奢华。靠北墙摆放着一张花梨俏头案,木质纹理清晰,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是上等材质。案前是一张八仙桌子,桌面平整光滑,四条桌腿粗壮结实。桌子两边各放置一张椅子,同样是花梨木打造,与桌子相得益彰。
条案上,一个水晶鱼缸格外显眼。鱼缸晶莹剔透,宛如一块巨大的水晶,里面养着龙睛凤尾的蛋黄鱼。鱼儿们在水中悠然自得地游弋,时而相互追逐,时而静止不动,身上的鳞片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和白色的光芒,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抹灵动的生机。东边摆着一个果盘,盘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新鲜果子,有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梨子、紫莹莹的葡萄,色泽诱人,散发着阵阵果香。西边则摆放着一面镜子,镜子边框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镜子表面光洁如镜,清晰地倒映出周围的一切。
墙上挂着一幅条山,画面上是一个半截身子的美人。美人身姿婀娜,虽只画出半腰,但那百般体态尽显娇美之态,让人不禁遐想她的全貌。旁边有人题了四句诗:“百般体态百般姣,不画全身画半腰,可恨丹青无妙笔,动人情处未曾描。”落款是“惜花主人题”。这诗不仅称赞了美人的娇美,还巧妙地表达出对画师未能画出美人全部神韵的遗憾。两旁的对联“得意客来情不厌,知心人至话偏长”,则进一步烘托出这风月场所中,客人与女子之间看似情深意长的微妙关系。
赵文会细细看罢,不禁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感慨,这里果然是风月场所,处处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天生就孕育着这样的风情与故事。
三人在椅子上落座,这时,老鸨儿扭动着腰肢,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她脸上的脂粉涂抹得略显厚重,身上的绸缎衣服鲜艳夺目,每走一步,身上的配饰便发出清脆的声响。老鸨儿笑着说道:“老爷,今日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呀?您可是许久都没到我们这儿来了。”
苏北山直截了当地说:“我等听家里人说,你这儿新接来一个美人,把她叫出来,我们见见。”
鸨儿连忙应道:“我这院里的姑娘可都是新接来的,我这就叫她们出来,老爷您好好瞧瞧。”说完,她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吩咐见客!”
不多时,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婉转悠扬,如同夜莺啼鸣,又带着软却却的万种风流。紧接着,走进来四名美妓。她们每个人都精心地梳理着头发,乌黑亮丽的发丝整齐地挽起,光可鉴人。脸上淡淡地敷着胭脂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们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妩媚。蛾眉轻扫,宛如新月,眼神中透着灵动与俏皮。身上穿着华丽的服饰,绸缎的质感柔软光滑,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每走一步,裙摆轻轻摇曳,尽显婀娜多姿。
她们莲步轻移,走到赵员外、苏员外二人跟前,轻盈地站定。先是轻声问了姓名,而后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旁边还坐着一个穷和尚,不禁都微微一愣,随即掩口而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和尚出现在此的惊讶,又带着些许戏谑与好奇。在这充满脂粉气与欢声笑语的氛围中,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济公又会如何应对众人的目光呢?一切都充满了悬念。
济公看着眼前的四名美妓,转头问苏北山和赵文会:“好好,苏北山你二人看这几人如何?”苏员外微微点头,敷衍地说道:“也好。”济公却神色一正,说道:“你们看那些人都好。但依我看,这看似芙蓉般的白面,实则尽是带肉的骷髅;那美丽的红妆,不过皆是杀人的利刀。”说罢,他伸手提起桌上的笔,拿过信纸,略一思索,便挥洒笔墨,随手写下一首七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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