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距离那场惨烈却又奠定赫赫威名的云州保卫战,已悄然过去两年光景。
两年的时间,足以让战争的创伤被辛勤的汗水抚平,让希望的种子在血沃的土地上生根发芽,绽放出令人惊叹的花朵。
如今的云州,乃至整个凤鸣军控制的疆域,早已是另一番蒸蒸日上、生机勃勃的景象。
田野里,金黄的稻浪随风起伏,沉甸甸的穗子预示着又一个丰年。
农人们脸上带着踏实满足的笑容,不再是面黄肌瘦的惶恐。
玄真道长带着济世堂弟子和格物院捣鼓出的新粮种和堆肥法,真真切切让亩产翻了一番还不止!
以前交完租子就得啃树皮的佃户,如今家里竟有了余粮,这放在一年前,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城里更是热闹非凡。街道拓宽了,商铺林立,南来北往的商队络绎不绝。
凤鸣军治下商税低廉,治安良好,又没有层层盘剥的酷吏,吸引了无数商人前来贸易。
以前只有贵族老爷才用得起的江南丝绸、海外香料,如今寻常殷实人家也能偶尔购置。
匠作院名下的各种工坊日夜不停,出产的不仅有新式农具、坚固铠甲,还有改良的织机织出的便宜耐用的布匹,畅销四方。
变化最大的,还是人。
“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鬼话,在凤鸣军的地盘上早就被扔进了臭水沟。
各州县乡镇,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凤鸣学堂”或“女学塾”。
适龄的娃娃,不论男女,都被要求进去识文断字,学习算数,甚至还有简单的格物、农事常识。
朗朗读书声,成了这片土地上最美妙的乐章之一。
不少有天分的寒门女子,甚至通过严格的考核,进入了更高一级的“凤鸣书院”深造,未来可期。
这一日,云州城内修缮一新的原刺史府,如今威严更胜往昔的凤鸣军统帅府内,一场决定未来命运走向的最高层会议,正在召开。
大厅内,核心人物尽数在场。
李昭华端坐主位,两年的休养生息和执掌大权的历练,让她眉宇间的青涩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沉静与深邃。
只是偶尔眸光流转间,那锐利如鹰隼的光芒,才会让人想起她阵斩贺拔雄的赫赫武功。
她依旧习惯性地穿着一身醒目的红衣,只是材质和纹路更加精致,象征意义更浓。
下首左边,卫铮大大咧咧地坐着,铠甲擦得锃亮,浑身煞气收敛了不少,但那股子沙场悍将的气势却愈发凝练。
她正拿着个小锉刀,百无聊赖地修着指甲,显然对即将讨论的“大事”有点迫不及待。
卫铮旁边是石红绡,这人如今通明院的摊子越铺越大,眼神更加灵动狡黠,一身利落的劲装,玩着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据说是某个被抄家的土豪孝敬的。
右边首位,崔沅一身素雅文士袍,神情专注,面前摊开着厚厚的账册和地图。
她比两年前更加清瘦,但眼神中的睿智和干练却如同经过打磨的宝石,熠熠生辉。
她是真正将李昭华的理想变为现实,打理这庞大势力的总管。
崔沅旁边是欧冶明,她还是老样子,沉默寡言,似乎对会议内容兴趣不大,正低头研究着自己手掌的纹路,或许在构思某种新器械的传动结构。
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从她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出她对如今能安心搞研究、资源管够的现状十分满意。
玄真道长坐在稍靠后的位置,仙风道骨,面带平和微笑,仿佛超然物外,却又是一切变化的见证者和重要推动者。
“人都齐了。”李昭华开口,声音清越,“这两年,辛苦诸位,也辛苦所有姐妹弟兄。咱们总算把这云州根基,打得结结实实。”
她目光扫过众人:“如今,粮仓满,军械足,民心稳,人才也冒出来不少。是该想想下一步了。总不能一直守着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当个土财主。”
她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却让在场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卫铮第一个按捺不住,把锉刀一扔,咧嘴笑道:“大帅!早就该动了!姐妹们…还有弟兄们,刀都快生锈了!你说打哪儿?是北上找燕王老儿算总账,还是西进收拾那些不开眼的?”
崔沅轻轻咳嗽一声,接过话头,语气沉稳:“卫将军稍安勿躁。打仗,需谋定而后动。
依我之见,北方燕王势大,根深蒂固,且与草原部落勾结,急切难图。
而南方…江淮富庶,鱼米之乡,且各方势力割据,互不统属,正可为我等逐步蚕食之机。”
她走到巨大的地图前,手指划过长江流域:“若能先定南方,得其财力物力人力,则我军根基将牢不可破。
届时,再携南方之富庶,北上与燕王争雄,方有胜算。此乃‘先定南方,再图中原’之策。”
石红绡眼睛一亮:“崔先生这主意好!南方那些土财主,姑奶奶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情报网撒过去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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