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军棍猛地指向民政司粮垛的方向:
“偷粮?!那是咱们所有人活命的根子!是前线姐妹拼死拼活‘借’回来的血汗!偷粮,就是挖咱们所有人的心肝!就是叛徒!”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寒意,“偷粮者,查出来!不论是谁!不论偷多少!剁手!逐出山谷!自生自灭!”
人群一阵骚动,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剁手?!这也太狠了!
卫铮根本不给众人喘息的机会,军棍又指向刚才吵架的方向:
“抢食?!口角是非?!为了一口吃的,就能指着自己姐妹的鼻子骂娘?!就能忘了当初是谁收留你,给你一口饭吃?!”
她冷笑一声,满是嘲讽,“外头还没打进来,自己窝里先斗上了?好!真好!这种搅屎棍,留着过年吗?!再犯者,当众二十军棍!打完了,滚去匠作司做苦工!没饭吃!做到死!”
那几个刚才吵架的妇人,包括张寡妇,脸都吓白了,腿肚子直哆嗦。
最后,卫铮的军棍重重顿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扫过操练场的方向,也扫过人群:
“至于那些管不住裤裆、管不住狗嘴的腌臜货色!” 她声音里的杀气几乎要溢出来,
“凤鸣玄甲,是护姐妹、杀仇敌的地方!不是给你们耍流氓、逞威风的地界!再让老娘发现一次,不论男女,不论新老……”
她停顿了一下,嘴角咧开一个森冷的弧度:
“扒光阉了!吊在谷口那根木桩上!吊足三天三夜!让山里的野狗都看看,不守规矩的下场!
然后,乱棍打出去!是死是活,看老天爷赏不赏脸!”
**嘶——!**
全场死寂!连风声都停了!扒光阉了吊起来?乱棍打出去?这比杀了还难受!尤其是那些新来的、心里还有点小九九的汉子,脸都绿了,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妇人们也是噤若寒蝉,看向卫铮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卫铮挺直脊梁,暗红的短打衬得她如同浴血的战神。她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山谷,字字砸进人心:
“都他娘的给老娘记死了!凤鸣玄甲的规矩,就两条!”
“第一:令行禁止!老娘的话,就是军令!敢违抗?敢阳奉阴违?刚才说的下场,自己掂量!”
“第二:爱护姐妹!爱护百姓!咱们的刀矛,对着的是欺压咱们的仇敌!对着的是想抢咱们活路的豺狼!不是对着自己人!更不是对着和咱们一样受苦的穷苦人!谁敢把爪子伸向自己人,伸向无辜百姓?”
她手中的军棍猛地指向谷口方向,仿佛那里有千军万马:
“老娘第一个剁了他!用他的血,给咱们的‘红妆’添点颜色!”
“战训司!”
“在!” 身后二十几个战兵齐声怒吼,杀气腾腾!
“从今天起,给老娘盯紧了!操练加倍!巡逻加倍!谷里谷外,凡有触犯军规者,给老娘揪出来!按规矩办!绝不姑息!”
“得令!”
卫铮最后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全场每一张脸,尤其是那些新来的:
“都给老娘把皮绷紧了!凤鸣玄甲,不是善堂!
想活命,想活出个人样,就他娘的拿出拼命的样子来!守规矩!练本事!
谁拖后腿,谁就是全军的敌人!老娘亲自送他上路!”
说完,她将军棍往肩头一扛,转身就走,那身暗红的短打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走向操练场。
“还愣着干什么?!” 她头也不回地咆哮,“给老子接着操练!今天练不好合击阵型,晚饭都他爹的别吃了!”
“杀!!!” 战兵们的吼声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气,震得山谷嗡嗡作响。
谷中央,一片死寂。只有那根油光发亮的军棍,还仿佛残留着卫铮的煞气。
新来的妇孺们脸色发白,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忌惮和后怕。
那几个吵架的妇人,更是灰溜溜地缩回了人群,再不敢吭声。
李昭华站在大石旁,看着卫铮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谷中噤若寒蝉的人群,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恶人,卫铮做了。刀,磨快了。这规矩,算是真正立住了!
远处匠作司的染坑旁,欧冶明默默拿起一块刚染好、暗红如血的布头,递给旁边一个眼神还带着点惊恐的学徒,生涩地吐出两个字:
“缝…衣。”
学徒一个激灵,连忙接过布,拿起骨针,一针一线,缝得格外认真仔细。
凤鸣玄甲的筋骨,在卫铮这柄重锤的敲打下,正变得更加凝实、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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