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支支吾吾，还想狡辩：“王、王爷……这其中定然有误会……这些马都是我们精心挑选的……”
“误会？”萧绝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要不要本王现在就叫人来，当场验看几匹？看看它们的牙口，试试它们的脚力？”
哈桑彻底哑口无言，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他知道，这事彻底败露了，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了，能不被问罪就算好的了！
最终，在萧绝的强势压力下，乌孙使团不仅灰溜溜地承认了以次充好的行为，还在原有的贸易条款上做出了巨大让步，几乎是咬着牙签下了对他们极为不利的协议。
消息传回王府，沈知意正在喂廊下的画眉鸟。
云苓兴高采烈地跑来汇报：“王妃！王爷太厉害了！把那些乌孙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听说他们签完协议，脸都是绿的！”
沈知意撒下一把鸟食，看着欢快啄食的小鸟，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了然的弧度。
“是吗？”她轻声应道，语气带着点小得意，“王爷一向都很厉害呀。”
晚上萧绝回府，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他甚至主动提起了这事。
“乌孙使团，过两日就要离京了。”他状似无意地说道。
沈知意正在给他布菜，闻言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纯真”的好奇：“啊？这么快就走啦？事情都谈完啦？”
萧绝看着她那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莫名的柔软。他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清笋放入她碗中，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嗯，谈完了。多亏了王妃……前几日‘感觉’到那些马不对劲。”
沈知意立刻摆摆手，一脸“惶恐”：“王爷您可别取笑意儿了！我那就是瞎说的，碰巧蒙对了而已！都是王爷您明察秋毫！”
萧绝看着她急于“撇清”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瞎说的？碰巧？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这都第几次了？
他这个王妃，身上的秘密，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不过，他并不急于戳破。
反正，人是他的。
跑不掉。
他慢悠悠地喝了口汤，忽然道：“库房里新得了几块颜色稀有的猫眼石，个头不大，但光泽极好，明日拿给你看看。”
沈知意眼睛瞬间更亮了，像盛满了星星：“真的吗？谢谢王爷！”
看吧。
还是这么好哄。
萧绝满意地低下头，继续用膳。
至于乌孙使团是如何灰头土脸地离开京城，又如何回去向乌孙王交代的，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只知道，家里这个“瞎感觉”的麻烦精，又立了一功。
得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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