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爪部落的威胁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但也像一块试金石,淬炼着部落的凝聚力。狮岭作为首领,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防御部署和力量震慑上,它如同定海神针,以绝对的强大稳定着军心。
然而,在它冷峻威严的外表下,某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而改变的源头,几乎都指向同一个人——陈紫嫣。
它看到她沉着地与狼啸、熊青云讨论防御工事的细节,条理清晰,往往能提出连它都未曾想到的巧妙构思;它看到她即便在紧张的氛围中,依旧不忘去南岸农田查看土根的长势,细心指导兔朵朵等人如何应对可能的虫害;它看到她疲惫时,那个兔族雌性怯生生递上的花环,和她戴上花环时,脸上露出的、不同于平日冷静睿智的、带着一丝女性柔和的浅浅笑意。
那一刻,夕阳的金辉洒在她戴着野花花环的黑发上,勾勒出她纤细而挺拔的侧影,与她身旁胆小却真诚的兔族雌性构成一幅奇异的、充满温情的画面。狮岭远远看着,胸腔里那颗习惯于冷静搏动的心脏,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一种陌生的、酥麻而躁动的感觉,悄然蔓延。
它开始不自觉地,在巡视部落时,目光总会下意识地搜寻那个身影。看到她因为忙碌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它会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看到她与兔朵朵、猫灵等雌性交谈时露出的温和笑容,它那总是紧抿的唇角会几不可查地松弛一分;甚至,当狼啸或熊青云因为事务与她靠得稍近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领地被打扰的不悦感,会隐隐在心底滋生。
这种情绪对狮岭来说是全新的,陌生的,甚至让它有些无所适从。它习惯于用力量和威严解决问题,习惯于族人的敬畏与服从。可面对陈紫嫣,那份由它亲口承认的“契约”像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他无法像对待其他雌性那样,直接展现占有欲。更重要的是,他内心深处清楚,这个雌性与众不同,她渴望的、赢得的是“尊重”,而非单纯的“占有”。
这份认知,让强大如狮岭,也第一次感到了某种“笨拙”。
这天,陈紫嫣在检查新一批阴干陶胚时,不小心被一个陶胚锋利的边缘划伤了手指,沁出了一颗鲜红的血珠。她只是微微蹙眉,随手找了片干净的叶子想要擦拭。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了她。
是狮岭(人形状态)。它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眉头紧锁,一把抓住了她受伤的手腕。它的动作有些突兀,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让陈紫嫣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不小心?”它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或者说,是关心则乱的急躁?
陈紫嫣能感觉到它掌心灼热的温度和粗糙的薄茧,手腕被握得有些发紧。她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狮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指尖那点殷红,仿佛那是什么严重的伤势。它另一只手从随身的兽皮袋里(里面通常装着一些应急的伤药和磨爪的石头)有些笨拙地翻找着,最终掏出了一小片干净的、不知名野兽的柔软筋膜和一小撮蛇毅配置的止血药粉。
它似乎想亲自给她上药,但动作却显得僵硬而迟疑。那双能轻易撕裂猎物的手,此刻捏着那小小的药粉,对着那纤细的指尖,竟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
陈紫嫣看着它那副如临大敌却又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的惊吓渐渐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取代。她放缓声音,主动伸出另一只手:“给我吧,我自己来就好。”
狮岭顿了一下,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失落,默默地将药粉和筋膜递到她手中。
陈紫嫣熟练地洒上药粉,用筋膜包扎好。整个过程,狮岭就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琥珀色的眸子里情绪翻涌,最终只是沉声说了一句:“以后小心点。” 然后,便转身大步离开了,背影依旧威严,却莫名透出一丝仓促。
陈紫嫣看着它离去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被包扎好的手指,心中泛起一丝微澜。这位强大首领刚才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它平日里的风格。
另一次,是在傍晚。陈紫嫣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坐在溪边一块大石上,借着最后的天光,清洗脸上和手上的尘土。连续的压力和劳作让她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疲惫。
狮岭巡视路过,看到了她独自坐在那里的身影。它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巨大的兽形身躯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但陈紫嫣已经渐渐习惯。
两人一时无话。只有溪水潺潺流淌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狮岭突然开口,声音有些生硬,像是没话找话:“农田里的土根,长得怎么样?”
陈紫嫣有些意外它会问这个,但还是回答道:“还不错,生命种子的效果很好,大部分都出苗齐整,长势旺盛。只要没有大的天灾虫害,丰收应该没问题。”
“嗯。”狮岭应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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