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在讲道法会后,特意留下她,询问她对轮回大道的见解;
他会借赏赐之名,赠予她一些罕见的天材地宝,虽大多被林羽仙以“受之有愧”婉拒;
他甚至在得知她关心凡间疾苦后,破例允许她以“轮回真君”之名,适度干预一些下界的生死轮回,积攒功德;
这一切,都发生在众仙瞩目之下。天庭的仙神们何等精明,很快便看出了天帝的心意。后土娘娘对此不置可否,她尊重弟子的选择,只是偶尔会提醒林羽仙,天庭非比寻常,需谨守本心。
林羽仙初时对天帝的示好,只抱持着臣子对君王的恭敬与疏离。但张昊天身为三界之主,其魅力、气度与持之以恒的关切,也并非全无效果。加之这桩姻缘背后,确实蕴含着稳固天地秩序、加强天庭与大地神只一脉联系的政治考量,后土娘娘虽未明言,但林羽仙也能感受到师门的默许与期望。
最终,在种种因素交织下,林羽仙接受了天帝的旨意。
一道天帝法旨传遍三界:册封轮回真君林羽仙为天妃,赐居璇玑宫。
消息传出,天庭震动。有人羡慕林羽仙一步登天,有人感叹天帝又得佳人,也有人,尤其是那些出身高贵仙族、对天帝后宫有所企盼的势力,心中暗自不满,表面上却依旧要堆满笑容,恭贺天妃娘娘。
那一天的璇玑宫,张灯结彩,仙乐飘飘。林羽仙穿着繁复华美的天妃礼服,接受众仙朝拜。她站在张昊天身侧,接受着三界的祝福,容颜依旧清丽,眼神却比初入天庭时,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她从一个凭借自身修行获得神位的“轮回真君”,变成了依附于天帝的“天妃”。这身份的转变,是荣耀,是机遇,却也如同无形的枷锁,将她卷入了天庭这个三界最大的权力与情感漩涡之中。
她知道,踏入这璇玑宫,便意味着她的人生,翻开了全然不同的一页。前路是福是祸,是真情还是棋局,彼时的她,亦无法全然看透。
沧溟长老的讲述到此告一段落,偏殿内久久无声。
刘渊攥紧了拳头,心中百感交集。他终于知道,母亲为何会与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产生关联,又为何会陷入那天庭深宫之中。荣耀与枷锁并存,这或许就是母亲成为天妃最初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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