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谋国?我看是卖国求安!”另一位武将怒吼。
“你……你血口喷人!”
朝堂之上,顿时吵作一团。主战派与主和派(或者说缓战派)泾渭分明,引经据典,互相攻讦,场面几乎失控。龙椅上的承天帝,看着下方吵得面红耳赤的臣子们,脸色越来越难看,既烦躁又犹豫。
他内心深处,自然不愿打仗,劳民伤财,且胜负难料。但夜玄和主战派的话也有道理,兀术狼子野心,岂是财帛能打发的?若一味退让,恐怕……
就在这混乱之际,夜玄缓缓转过身。他没有怒吼,也没有参与争吵,只是用那双深邃如寒渊的眸子,平静地扫过那些慷慨激昂的主和派官员。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争吵声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压力弥漫开来。
“国师,”夜玄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你口口声声以和为贵,以财帛缓兵。本王问你,若那兀术索要的,并非金银,而是我天朝北境三州之地,你给,还是不给?”
他这话,如同毒针,精准地刺中了云崖子话语中最虚伪、最不堪一击的部分!
云崖子瞳孔微缩,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强自镇定:“王爷何出此言?我天朝疆土,岂容蛮夷染指?贫道所言,自然是……”
“自然是什么?”夜玄打断他,步步紧逼,“是割让一州?还是两州?或者,如国师之前与那兀术密信中所承诺的……割让三州?!”
“哗——!”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虽然夜玄之前已在御前抛出部分证据,但如此直接地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控国师通敌卖国、承诺割地,还是第一次!
“玄亲王!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污蔑贫道!”云崖子再也维持不住那超然之态,气得浑身发抖,拂尘直指夜玄,“陛下!玄亲王构陷忠良,扰乱朝纲,其心可诛啊!”
“是否构陷,国师心中自然清楚。”夜玄根本不理会他的咆哮,转身面向皇帝,声音沉凝如铁,“陛下!北戎铁蹄已至国门,此乃存亡之战,非退让可解!兀术之野心,绝非财帛可填!今日割一城,明日他必索十城!今日献金帛,明日他必索子女玉帛!唯有战!唯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将其彻底打疼、打怕,方能换来边境真正之安宁,方能震慑四方宵小,扬我天朝国威!”
他单膝跪地,抱拳请命,声音铿锵,掷地有声:“臣,夜玄,请陛下圣裁!主和,则国势日衰,民心离散;主战,臣愿率王师,北驱胡虏,虽九死其犹未悔!”
镇国公等一众武将齐刷刷跪下:“臣等附议!愿随王爷北驱胡虏,虽九死其犹未悔!”
声浪震天,战意冲霄!
承天帝看着跪倒在地、战意昂扬的夜玄和众将,又看了看脸色铁青、兀自辩解的云崖子,以及那些被夜玄一句“割让三州”吓得不敢再轻易开口的主和派,心中终于做出了决断。
在绝对的武力威胁和卖国嫌疑面前,任何“缓兵之计”都显得苍白而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拍龙案!
“够了!”
殿内瞬间寂静。
“北戎猖狂,犯我疆土,朕意已决!”承天帝站起身,声音带着帝王的决绝,“战!”
“玄亲王夜玄,即为北伐大元帅,三日后,率军出征,不得有误!”
“退朝!”
皇帝拂袖而去,留下了神色各异的满朝文武。
夜玄缓缓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扫过面色灰败的云崖子,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冽弧度。
这一局,他赢了。
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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