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嬷嬷脸色一沉,冷笑道:“夏小姐,莫要仗着家世就不把宫规放在眼里!这人,您今天带不走!老奴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夏幼薇盯着她,“二皇女殿下的命吗?我倒想去问问陛下,问问皇夫殿下,二皇女殿下何时有了掌管宫廷刑罚的权力?又为何要对一个无辜乐人下此毒手!”
她直接挑明了二皇女,让管事嬷嬷脸色骤变,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变得更加狠厉:“夏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无凭无据,污蔑皇女,该当何罪?!”
她对着身后婆子一挥手:“来人!夏小姐累了,请夏小姐回去休息!把这个罪奴重新关起来!”
那几个粗使婆子立刻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春晓吓得尖叫一声,挡在夏幼薇身前:“你们敢!”
夏幼薇将春晓拉到身后,看着围上来的婆子,眼神冰冷如刀,特种兵的格斗架势下意识摆开。虽然体力不济,但对付几个只会蛮力的婆子,她还是有几分把握。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管事嬷嬷见状,更是尖声道:“夏小姐莫非还要为了一个卑贱乐伎,在宫里动手不成?!您可要想清楚后果!”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何事如此喧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宫装,气质高雅温婉的中年美男,在宫人的簇拥下缓步走来。
是皇夫殿下!轩辕明玥和轩辕澈的生父,女帝的正夫!
管事嬷嬷脸色瞬间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参见皇夫殿下!”
夏幼薇也收敛了气势,微微福礼:“臣女参见皇夫殿下。”
皇夫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柴房门口,看到被夏幼薇护在身后、奄奄一息的北音,眉头微微蹙起:“这是怎么回事?”
孙嬷嬷抢先磕头道:“回殿下,是这乐人北音冲撞贵人,奴才依规管教,正要将功赎罪。不想夏小姐突然闯入,欲强行带走罪奴,还、还出言顶撞……”
夏幼薇直接打断她,声音清晰而冷静:“回殿下,臣女途径此地,听闻乐人北音被私刑拷打,生命垂危,情急之下破门相救。臣女询问孙嬷嬷北音所犯何罪,她支支吾吾,拿不出证据,只说是奉命行事。臣女质疑乐坊司私设刑堂、滥用私刑乃违背宫规之举,嬷嬷便欲指挥婆子对臣女动粗。至于冲撞之言,纯属子虚乌有,请殿下明鉴!”
她条理清晰,直接将矛盾核心从带走罪奴提升到了私设刑堂、滥用私刑、甚至对贵女动粗的高度。
皇夫殿下何等人物,掌管后宫多年,岂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他温和的目光扫过管事嬷嬷瞬间惨白的脸,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北音和神色坦荡冷静的夏幼薇,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
这嬷嬷是二皇女身边的人,行事向来有些跋扈,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决断:“嬷嬷,乐坊司何时有了动用私刑的权力?宫规第七条是什么,你可还记得?”
管事嬷嬷浑身一抖,冷汗涔涔而下:“奴、奴才……”
“看来是忘了。”皇夫淡淡道,“即日起,卸去乐坊司管事之职,杖责二十,闭门思过一月。北音既无确凿罪证,立即移送太医院诊治。此事到此为止。”
他轻描淡写,却瞬间决定了局势。
“殿下!殿下开恩啊!”管事嬷嬷瘫软在地,哭喊求饶。
皇夫却不再看她,目光转向夏幼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夏小姐见义勇为,心性善良,甚好。只是日后行事,还需更稳妥些才好。”他意指她破门之举。
夏幼薇恭敬道:“臣女谨记殿下教诲。方才情急,冒犯之处,请殿下恕罪。”
皇夫微微颔首,又吩咐身边宫人:“妥善安置这位乐人。”说罢,便转身离去,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夏幼薇看着皇夫离去的背影,心中明白,这并非小事。皇夫此举,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保下了北音,严惩了管事嬷嬷,等于间接削了二皇女的面子。这是在释放一个信号。
她不再耽搁,立刻和春晓一起,协助太医院来的内侍,小心翼翼地将昏迷过去的北音抬上担架。
看着北音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夏幼薇攥紧了拳头。
二皇女,管事嬷嬷……
这个仇,她记下了。
而北音,决不能继续留在乐坊司这个虎狼窝了。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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