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医案,饶尔等全尸!”为首者声如破锣,目光如饿狼般锁着案上医案。苏瑶旋身将医案抱入怀中,慕容珏挣扎着欲起身,却被她按回床头:“你伤重,我来应付!”她探手入药箱,抓出一把银针,腕间轻旋,数枚银针如流星赶月,精准钉中为首者心口“膻中穴”。那人闷哼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不止。
其余黑衣人见状,嘶吼着扑上。秦风挥佩刀迎上,刀光剑影中,苏瑶再扬手,银针如雨般射出,却未料一名黑衣人绕至她身后,短刀带着冷风直刺后背。慕容珏目眦欲裂,不顾肋骨剧痛,抓起床头玄铁剑奋力掷出——剑身带着破空之声,如一道玄色闪电,正中那黑衣人肩头,将其钉在门框上。
“慕容!”苏瑶惊呼着扑到他身边,见他胸口白纱已被鲜血浸透,红得刺目,心疼得指尖发颤。秦风趁机斩杀最后一名黑衣人,俯身检查尸体,忽然沉声道:“姑娘,将军,他们腰间皆系着安王府玉佩!”那玉佩雕着苍鹰纹,正是二皇叔的专属标识,此刻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像染血的罪证。
“是二皇叔余党!”秦风怒目圆睁,“他们定是探知姑娘复原医案,欲杀人灭口!”李院判虽面色惨白,却仍挺直脊背:“此事须即刻面圣!二皇叔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简直是视王法如无物!”
苏瑶取金疮药为慕容珏重新包扎,指尖动作轻柔,眼中却燃着决绝之火:“今日便入宫面圣,将所有证据呈于御前。先父的冤屈,先帝的死因,总要讨个公道!”慕容珏握住她的手,掌心虽凉,眼神却无比坚定:“我与你同去。纵是伤重,也不会让你独自面对朝堂风波。”
入宫的马车中,苏瑶将医案、手札、李院判手记用青布层层包裹,藏于怀中,似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慕容珏斜靠在她肩头,气息虽弱,声线却安稳:“莫怕,有我在。”苏瑶转头望他,见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亮如寒星,心中骤然安定。忽忆起父亲生前教诲:“医者仁心,亦需有剑胆,方能护己护人,护世间公道。”此刻她才真正读懂,父亲当年便是怀着这般信念,在深宫暗局中追查毒源,纵使以身殉道,也未曾退缩。
养心殿内,龙涎香袅袅,皇帝正对着二皇叔的供词蹙眉沉思,案上朱笔悬而未落。见苏瑶等人入内,他霍然起身,声线带着急切:“苏姑娘,医案可有进展?”苏瑶将证物一一呈上,当皇帝看到复原后的医案时,双手剧烈颤抖,浑浊的泪水砸在纸页上,将暗红字迹晕开,如泣血的印记。
“皇兄……朕对不住你啊!”皇帝一拳砸在龙椅扶手上,金玉镶嵌的扶手震得嗡嗡作响,声线哽咽,“朕竟被奸臣蒙骗十载,让你含恨而终!”李院判上前跪地,额头触地:“陛下明鉴!先父当年为查毒源,数次遭人暗算,他在秘札中明载,曾于御药房贡盐中检出硝石,与先帝中毒症状分毫不差!如今盐铁司李忠已招供,二皇叔正是挪用盐铁税款,购置硝石毒害先帝!”
皇帝抓起案上二皇叔的供词,那纸上寥寥数语,尽是狡辩之词。他怒而将供词掷于地上,朱笔滚落案边:“传朕旨意,即刻提审二皇叔!朕要亲自问他,为何要对一母同胞的兄长下此毒手!”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三皇子的脚步声,他神色匆匆,入殿便奏:“父皇,儿臣刚得狱报,沈昭远在狱中哭喊鸣冤,言有大事禀报,竟牵扯到太子殿下!”
苏瑶心头一凛——沈昭远乃二皇叔心腹,如今主子落网,他定然要攀咬他人以求自保。而太子身为储君,若被卷入此事,朝堂必生动荡。慕容珏看穿她的忧虑,凑到她耳边低语:“莫慌,我们只需守好证据,朝堂裁决,自有陛下做主。”他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药香,让她瞬间安定。
不多时,二皇叔被押入殿中。他虽着囚服,却依旧昂首挺胸,颇具亲王气度。瞥见苏瑶怀中的医案,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敛去,高声呼冤:“陛下!臣冤枉!此医案定是苏瑶伪造,她为给父翻案,竟敢诬陷皇亲国戚,其心可诛!”
“伪造?”苏瑶上前一步,声线清亮如玉石相击,“此医案字迹,李院判及太医院三位旧吏皆可辨认,确是先父亲笔。况且先父手札中,详载‘丹砂显墨术’的炼制之法,与今日所用分毫不差!陛下若有疑虑,可即刻传太医院众人前来验证!”
皇帝当即传太医院院正入殿。院正捧着医案反复检视,又闻了闻显影药汁,躬身回奏:“陛下,此乃太医院失传的显影古法,绝非伪造。且医案纸张为先帝朝特制的桑皮纸,墨迹亦是当时的松烟墨,绝非近期仿制。”二皇叔脸色一白,却仍强撑着狡辩:“即便医案为真,也不能证是臣下毒!或许是苏太医诊错脉,或许是先帝龙体自然衰微!”
“放肆!”皇帝怒喝出声,龙颜震怒,“李忠已招供,你挪用盐铁税款购置硝石,每月通过御药房太监送入宫中!这是盐铁司的账册,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你还敢抵赖!”他将账册掷到二皇叔面前,册页散开,上面的朱红签名刺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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