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的心猛地一沉:柳姨娘?她竟然和皇后的胞弟有如此密切的往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住的东跨院,离我母亲的瑶光院近吗?” 苏瑶的声音有些发颤,指尖攥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近!就隔了个月亮门!” 赵虎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又慌忙压低,“不过那时候瑶光院的主子已经病得很重了,很少出门。俺记得有次给瑶光院送药,路过月亮门时,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好像是…… 好像是那位舅爷和老夫人在吵架,说什么‘账本’、‘不能让她活着看到真相’之类的。当时俺吓得赶紧走了,没敢多听。”
账本?苏瑶的心跳骤然加速,像打鼓似的。母亲生前掌管中馈,账册向来由她亲手保管,从不假手他人。难道…… 母亲的死,真的和那些账册有关?那些账册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后来呢?那位舅爷是怎么离开相府的?” 苏瑶追问,手心已经全是汗,把帕子都浸湿了。
“后来那位舅爷就突然走了,说是得了急病,要回京医治。” 赵虎的声音低了些,带着些神秘,“没过半个月,瑶光院的主子就…… 就去世了。说也奇怪,那位舅爷回到京城没几个月,也听说得了急病死了,前后差不过一个月。”
苏瑶靠在墙上,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掉进了冰窖里。时间线完全对得上!皇后胞弟在相府居住期间,与柳姨娘过从甚密,还与老夫人因 “账本” 争吵,甚至说出 “不能让她活着看到真相” 的话。母亲去世后不久,他也 “急病” 身亡 —— 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大小姐?您没事吧?您的脸色好白。” 赵虎见她脸色发白,担忧地问道,伸手想扶她。
“我没事。” 苏瑶深吸一口气,从钱袋里取出五两银子塞给他,银子沉甸甸的,硌得手心生疼,“这些你拿着,再帮我查件事 —— 三年前春天,瑶光院的账房先生是谁,现在在哪里,还有他的家人都在何处。”
赵虎捏着沉甸甸的银子,指节泛白:“大小姐放心!俺一定查清楚!就算是掘地三尺,俺也给您找出来!”
送走赵虎,苏瑶回到诊室,青禾正对着面菱花镜比划新做的珠花,珠花上的小珍珠在镜中闪着光。“小姐,您瞧这珠花好看吗?是王二家的婆娘给的,说是自己绣的,谢您救了小石头。”
苏瑶没心思看珠花,径直走到书架前,取下那本蓝布医书 —— 正是苏婉偷去又送回来的那本,书页上还沾着淡淡的痒痒粉味,像苏婉身上那股虚伪的香粉味。她翻到最后一页,母亲娟秀的字迹写着几行字:“三月廿五,东跨院借走《千金方》一部,借书人:李。约定三月底归还,未还。”
李?皇后的弟弟名叫李弘,正是姓李!苏瑶的指尖抚过那行字,墨迹已经有些褪色,却像烙铁似的烫在她心上。母亲的《千金方》里,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那位李弘借走医书,又在查什么?为什么没有按时归还?
“青禾,去把母亲留下的那箱医书搬来。” 苏瑶的声音有些发紧,“特别是那部《千金方》,我记得是放在樟木箱的最底层。”
青禾不敢怠慢,连忙从密室里拖出个樟木箱,铜锁已经生了锈,打开时发出 “嘎吱” 的响声,一股淡淡的樟木香气漫出来。苏瑶蹲在箱子前,翻了半天,把里面的医书都翻了出来,却没找到《千金方》的踪影。“奇怪,明明记得在这里的……”
“会不会是…… 被柳姨娘拿走了?” 青禾的声音带着猜测,“上次二小姐来偷秘方,说不定顺手牵羊,把《千金方》也拿走了。柳姨娘一直就惦记着夫人留下的东西。”
苏瑶的眉头紧锁,形成一个川字:“很有可能。” 她将医书一本本放回箱中,目光落在桌角的那柄淬毒匕首上,“看来,我们得去趟闻香茶楼了。”
初三的闻香茶楼格外热闹,说书先生在楼下讲着《三国》,声音洪亮,唾沫星子溅得前排茶客满脸都是。苏瑶穿着身湖蓝色衣裙,头上簪着支素银簪子,看起来像个寻常的大家闺秀,正低头看着桌上的茶盏。她上了二楼,果然看见靠窗的第三张桌子空着,桌上摆着个青瓷茶壶,壶嘴对着窗外的柳树 —— 王二说的安全信号。
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个穿灰衣的老仆端着盘瓜子过来,左手小指果然缺了半节。他将瓜子放在桌上时,手指在茶壶柄上轻轻敲了三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姑娘,您的茶。” 老仆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精明。
苏瑶端起茶壶倒了杯茶,茶叶在水中舒展,是今年的新龙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茶不错,口感醇厚。” 她的指尖在杯沿轻轻划圈,目光落在窗外的柳树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三年前的陈茶?我听说,三年前春天的雨前龙井,格外香醇,因为那年春天雨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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