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收到信号了,很弱,频率一直在变。”马河图通过对讲机传来声音,“我把侦测设备的灵敏度调到最高,也只能捕捉到断断续续的信号,无法锁定具体位置。”
夜莺也兴奋地喊道:“76号的侦测车在沪北活动,距离我们3公里,他们的电台一直在询问‘是否捕捉到稳定信号’,对方回复‘信号碎片化,无法定位’。”
老林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他拿起一块沾着油污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对令狐靖远说:“成了,改装成功了。”
令狐靖远走过去,看着改装后的电台——外壳上多了一个小小的旋钮,标注着“跳频开关”,天线接口处接了一段缠着绝缘胶带的铜管,那是自制的衰减器。他拍了拍老林的肩膀:“辛苦了,老林,你立了大功。”
四、实战检验:中条山后续情报的传递
7月25日清晨,改装后的新型电台迎来首次实战。令狐靖远手里拿着一份刚收到的情报,是新四军江南指挥部发来的中条山战役后续情况:日军已占领中条山主峰,但第14集团军第98军仍在山腰坚守,弹药告急,尤其是手榴弹和机枪子弹,急需补充;日军的补给线从运城通往中条山,每天有3辆卡车运送物资,护送兵力约一个小队。
“把这份情报发往重庆,同时转给新四军,让他们在敌后袭扰日军补给线。”令狐靖远将情报递给小陆,“用新密码,跳频模式开启,发报时间控制在5分钟内。”
小陆点点头,快速将情报翻译成电码,然后按下跳频开关,调整到预设的频段。电台的“滴滴”声轻快而隐蔽,透过地下室的天线,悄无声息地传向空中。夜莺戴着耳机,一边监听重庆的接收反馈,一边留意76号的频率:“重庆收到信号了,正在破译……76号的侦测车在沪西移动,没有异常反应。”
5分钟后,发报结束。小陆关闭电台,长出一口气。不到20分钟,重庆的回电就传了过来:“情报收到,已通知第五战区,协调弹药支援;沪区电台改装成效显着,望推广。”同时,新四军也发来消息:“已安排游击队在运城至中条山的补给线设伏,预计今晚行动。”
令狐靖远看着回电,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街道,虽然法租界的局势越来越紧,76号的威胁仍在,但改装后的新型电台,就像给团队加了一层“隐形衣”,让他们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多了几分生存的底气。
当天晚上,新四军游击队在中条山补给线的一处山谷设伏,成功炸毁日军2辆补给卡车,缴获机枪3挺、子弹5000余发,缓解了第98军的弹药危机。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通过重庆,给令狐靖远发来一封嘉奖电:“沪区情报精准,电台改装及时,解中条山燃眉之急,特予通令嘉奖。”
而此时,76号的侦测站里,高桥正男躺在病床上,看着手下送来的信号记录,气得狠狠砸了枕头。记录上全是碎片化的频率波动,没有一个完整的信号源,根本无法定位。“这群军统,到底搞了什么鬼!”他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他的侦测设备被炸毁,新设备还没运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军统的电台在上海上空“自由穿梭”。
五、余波与布局:技术优势转化为实战底气
7月26日,令狐靖远在阁楼召开会议,总结新型电台的改装与实战成果。技术组汇报,剩下的4台新电台将在一周内全部改装完毕,每台电台预设5个跳频频段,密码机也进行了适配调整,确保加密与跳频同步。
“技术是武器,但不能依赖武器。”令狐靖远看着众人,语气严肃,“新电台能帮我们隐蔽一时,但76号迟早会找到应对办法。接下来,我们要做两件事:一是尽快把改装技术传给其他战区的军统分站,让更多人受益;二是利用现在的技术优势,主动出击,摸清76号的备用电台站位置。”
他拿出一份被俘76号特工的供词:“根据供词,高桥在提篮桥有个备用电台站,由他的副手佐藤负责。夜莺,你重点监听提篮桥附近的频率,找出他们的联络信号;马河图,你带行动组去提篮桥侦查,摸清备用电台站的具体位置,我们要趁他们没恢复元气,把这个‘尾巴’也切掉。”
会议结束后,众人各自行动。老林开始整理电台改装的图纸和参数,准备通过秘密渠道发往重庆;夜莺戴上耳机,专注地监听着提篮桥方向的频率;马河图则换上一身便衣,带着两名特工,消失在公共租界的人流中。
令狐靖远独自留在阁楼,看着桌上改装好的新型电台,手指轻轻拂过面板上的旋钮。他想起三天前技术组熬夜攻坚的样子,想起小赵、阿桂这些牺牲的战友,心里明白:抗战从来不是靠一两件“神器”就能赢的,靠的是无数人在黑暗中咬牙坚持,靠的是每一次技术突破背后的心血与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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