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辰猛地睁开眼时,喉咙里像卡了把干燥的沙砾,每一次吞咽都带着刺疼,嘴里更是弥漫开一股苦腥气,像是吞了半捧发霉的草药。他皱紧眉头,指尖下意识按在小腹处——那里本该是混元无极功真气流转的温床,此刻却隐隐发沉,带着股说不出的滞涩。
“不对。”他低声自语,眼神里满是疑惑,“妈明明说过,混元无极功大成后可以百病不侵,怎么会染上肝胆湿热的症状?”虽不常接触医术,但自幼跟着家人耳濡目染,他也清楚这症状多是邪毒淤积所致,可自己明明连风寒都不曾患过。
正思忖间,一阵轻得像猫步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星辰抬眼扫过,只见小张端着个空托盘,脚步虚浮地挪过来,脸上的妆容被冷汗晕开了几道,眼神里满是惊魂未定的惶恐——昨夜她亲自喂星辰吞下一大锅剧毒,此刻见他不仅没死,还清醒地坐在那里,活像见了诈尸的厉鬼。
喉咙里的干渴越来越烈,星辰顾不上多想,朝着小张扬了扬下巴:“喂,有没有水?我渴得厉害。”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小张身上,她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瓷盘摔得粉碎。她猛地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恐慌之下,小张转身就想往门外溜,可刚跑两步,就被星辰的声音叫住:“哎,你跑什么?我就讨杯水解渴,至于这么怕我?”
小张脚步一顿,偷偷回头瞥了眼。只见星辰靠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着揉着喉咙,眼神里只有单纯的烦躁,半点怀疑的神色都没有。她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定了定神,扯出个僵硬的笑容:“这、这里没水,只有酒。”
“酒也行!”星辰现在干渴得能吞下一条河,哪里还顾得上是水还是酒,急忙催促,“多拿点过来!”
小张攥紧了衣角,心里又盘算起新的主意——她曾听人说过,烈酒能加速毒素在体内扩散,如果能让他喝些烈酒,说不定能让毒性彻底发作。可她又怕星辰起疑,只能战战兢兢地补充:“我给你拿酒可以,但你……你不能杀我。”
“放心,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以前,我不杀你。”星辰不耐烦地挥手,“快把酒拿来!”
得到承诺,小张转身快步走向吧台,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她在吧台最底层翻出两瓶贴着外文标签的洋酒——这是调酒师专用的基酒,酒精度高达96度,比医用酒精还要烈,平日里最多只敢用滴管加几滴调味,从没人敢整瓶喝。她抱着两瓶酒走回来,故意把标签藏在身后,脸上堆着假笑:“这是进口的好酒,好喝不上头,你先尝尝。”
星辰早已渴得失去了判断力,一把夺过酒瓶,拇指抵住瓶塞用力一撬,“嘭”的一声脆响,酒塞飞出去砸在天花板上。他举起酒瓶对准嘴,琥珀色的烈酒“咕咚咕咚”灌进喉咙,辛辣的酒液像火油般烧过食道,呛得他咳嗽了两声,却又觉得喉咙里的干渴被压下去不少。不过片刻,三升装的酒瓶就见了底。
他放下空瓶,晃了晃还有些发懵的脑袋,疑惑地看向小张:“这酒劲儿怎么这么大?喝着跟吞火似的。”
小张心里暗喜,面上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另一瓶酒递过去:“进口酒都这样,后劲足才够味。你不是还渴吗?这瓶也喝了吧。”她巴不得星辰立刻醉死过去,连带着体内的毒素一起发作,彻底没了呼吸。
“也是。”星辰确实还觉得口干,又接过第二瓶酒,打开瓶盖继续猛灌。辛辣的酒液再次涌入喉咙,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小腹处的滞涩感被冲开,一股滚烫的能量顺着经脉疯狂游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烧穿。
“不好!”星辰脸色一变,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的能量太过狂暴,若是任由其在体内冲撞,别说自己会受伤,整个舞厅的装修都得被真气掀飞——他可赔不起这粉红玫瑰歌舞厅的装修费。
情急之下,星辰双手快速结印,丹田处的真气骤然爆发,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半透明的防护罩。防护罩刚一成型,周围的光线就暗了下来,像是有团无形的黑雾将他笼罩,连他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不清。
小张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又狂喜起来:“肯定是毒性发作了!这么大的动静,他绝对活不成了!”她等了足足一个小时,见防护罩迟迟没有消散,终于按捺不住,找来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捅开防护罩看看星辰的死活。
木棍刚碰到防护罩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传来,小张手里的木棍像被磁石吸住般,猛地往防护罩里拽。她惊呼一声,慌忙松手,可还是慢了一步,掌心被木棍摩擦出几道血痕,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而防护罩内的星辰,此刻正沉浸在突破的狂喜中。
星辰自幼被父亲喂了一种百毒不侵的丹药,修炼了毒功,遇到有毒物质就自动运行吸收,不仅不会有害,还能修为大大的提升修炼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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