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拉车棉柴就是相好呀?”
“那你这些天都蹿哪儿了?”
“我都没事儿?再说才几天?我打住兔子就去了,你不想吃肉?别慌嘛。”
“吃你那肉……”她悄声说。
到了家卸了棉柴,剩一半拉去枝儿家卸了。枝儿就埋怨说:“要不是,你在这一吃饭,也歇会儿,死鬼老婆儿。”
肖民小声问:“孩子嘞?”
“刚才不是出去了?”枝儿愣道:“干啥?”
肖民就搂住她亲了起来,亲得呲溜呲溜的,小声说:“我有空就来了,我不想搂住你睡?可也不能天天来呀,被谁看见了,还不说的都知道了。”
女人这才温柔起床,说:“夜夜都等着你,你就是不来……”
“今儿黑老我就来,中不中?”
“那你快去吧……”
出来门,肖民心说:咱成骗子了……要是啥时穿帮,不知是啥结果……
可水莓那丰满的腰身,如磁铁一般吸着他这块顽铁,吸得他拉着车子快步往地里去,走得哇哇的。
时近晌午的地里,人都已走完。村边的地里是绿绿的麦苗,远处的坡上,是一梯一梯光秃秃的土地,远远看去,能看见水莓站在地里,往路上看。
人其实就是蚂蚁,活一天就得往家里捞扯东西一天。捞扯不住好东西,就捞扯一些破烂。生命不止,就得不停消耗,不管都消耗些啥。
肖民来到地里,才看到水莓已把棉柴掐到了一处,虚虚扎扎好大一堆。
她说:“想着到冬天,要是冷了,在屋里拢堆火,让他暖和暖和,要不是这,我也不要这东西了,还得让你再跑一趟。”
“该要的就得要,跑一趟怕啥?又没多远……”他压着声说:“你把棉柴堆的像个屋壳子……看得我长虫都要出来了……”
她伸手捏住,捏了又捏,说:“你要想……没一个人了……”
当下两人就行动起来,亮出真家伙,弯腰拱脊,吭吭哧哧,出了一阵贶力。弄得一边的棉柴堆都颤巍巍的。
这或许也是一种消耗,肖民是越来越大胆了。光天化日,他知道老天是不管这些蛋球事儿的。它其实啥也不管。
人世就是这样:盖上遮羞布是一个样,扯下又是一个样,谁他妈的鳖样也不比别人能好到哪儿去。都是装摆的。
要是有了“实力”,连装都不用装的:因为到那时,没有什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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